吃一惊,半天回不过神来。
崇祯皇帝长叹一声,泪落如雨,可怜我大明朝风雨飘摇,陕西和山西土匪乱窜,四川落于阎王贼寇之手,荆襄地龙翻身,两广海盗为祸,辽东又连吃败仗,这可如何是好?
百官都失了声音,半天不敢说话,只剩下一个卢象升还算清醒,他出列道:“臣有一计可用。”
“爱卿速速奏来”崇祯精神一振,现在只要有任何办法,他都急切地想要听上一听。
“臣以为,咱们的精兵都在辽东对付建虏的同时,已经无力再同时扫除陕西、山西、和四川三地的贼寇,唯有将陕西和山西的官兵集合起来,把陕西和山西的贼寇向南驱逐,将他们赶进四川去。”
“此计可谓之为——驱贼入川之计。”卢象升道:“四川已失,要再夺回不易,不如利用四川将所有贼寇集中起来。贼寇虽众,但统属不一,若是将他们全部挤在川中,很有可能闹出窝里反,就算不窝里反,让他们合兵一处,也方便我天兵围而歼之,总比他们四处乱窜来得好。”
崇祯一听,大感犹豫,这样搞虽然听起来很美,但贼寇合兵一处,岂不是更难对付。
这时东厂提督曹化淳赶紧上前一步,道:“卢大人所言有理,民间传说甚广,曹操罗汝才与阎王军九指皂莺素有深仇,皂莺断指一事,就是罗汝才搞出来的,若是将山西贼寇赶入川中,别的不说,罗汝才和九指皂莺一定会打起来。”
众大臣听了,都觉有理,一起上前道:“皇上,四川反正都没了,不如驱贼入川,就算四川一时半会拿不回来,但至少陕西和山西可以平静下来。”
崇祯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良玉大怒道:“你等岂能如此?我白杆兵出自川中,四川乃是我土家族的根,岂有赶贼入家门的道理?”
卢象声一听这话,顿时有点脸红,不敢再说,退开一边。
但东厂提督曹化淳却阴阴冷冷地笑道:“你就只当四川是你的根,这整个天下,便不是你的根了?但对于皇上来说,整个天下都是根,非此你四川一地,咱们驱贼入川,伤一四川,可救陕西和山西两地,伤一根而救两根,有何不可?”
秦良玉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听了这话,虽然气得不行,但却一时找不到言辞反驳。
崇祯呆了半响,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他长叹一声,道:“便依卢爱卿所言,命令陈奇渝驱贼入川。先让陕西和山西缓缓吧,唉……”
秦良玉一听皇帝下了决定,金口一开,再无转圜的余地,她将袍袖一甩,愤愤地下殿离去,连给皇帝告退的礼仪也忘了。
崇祯一向看重秦良玉,见她气愤退走,也不想追究她的失礼,反而命道:“着人给秦将军送去彩币羊酒,另送两幅官袍,以褒其拳拳爱国之心。”
他说完这几句话,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川中百姓和秦良玉,又拿起笔来,亲手写了两首诗:
第一首
学就西川八阵图
鸳鸯袖里握兵符
由来巾帼甘心受
何必将军是丈夫
第二首
蜀锦征袍自裁成
桃花马上请长缨
世间多少奇男子
谁肯沙场万里行
命人将这两首诗装裱了起来,赶紧给秦良玉送去。
秦良玉愤愤回了大营,小马超马祥麟、马祥云,以及马祥麟的妻子张凤仪早已在营里静静地候着她了,见她回来,小马超急道:“娘亲,孩儿得到消息,川中被阎王军攻破。现在全川落入贼寇之手。”
秦良玉叹了口气,道:“我刚才也知道了,咱们去大凌河打仗这段时日里,四川早已经不在朝廷的手上了。”
马祥麟双眼发红,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石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皇上……皇上怎么说?”
“唉,皇上听了奸人谗言,决定驱贼入川”秦良玉将殿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给了儿女听:“一旦驱贼入川,四川更将大乱。”
马祥麟一听,顿时大怒,急道:“娘,这可不行,咱们不能在这里看着。”
“对。”秦良玉沉声道:“传我将令,白杆兵整备集结,准备回川。”
“啊?娘……”马祥云道:“若是这样,岂不是不听朝廷号令,擅自行动?”
“我一生忠于朝廷,但也要忠于咱们土家族人的信念,我决定将白杆兵一分为二,一半勤王抗清,一半回救石柱,不负君恩,不负乡亲。”秦良玉微微想了想,对着儿女道:“我自带一万白杆兵,留在这里抵敌清兵,祥麟、凤仪、祥云,你们三人带一万白杆兵回救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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