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心,奢寅一个龙摆尾,一脚后踢,好不容易将飞剑踢开。就在这时,马祥云已到,双枪袭来,一枪急点奢寅的脸面,奢寅用最后一点反应力,拼命一架,将这一枪破了,但是马祥云还有一枪,这一枪从取的是心腹要害,奢寅再也无力闪避……
只听得“噗”地一声闷响,马祥云的白杆短枪从奢寅的胸口直捅了进去,这一枪居高临下,还借着马祥云一跃之力,短枪从奢寅的胸前刺入,从他背后“噗”地又穿出来一截,居然刺了个透心凉……鲜血的血液瞬间将白杆枪染成了红杆枪。
“在郑府杀我白杆兵的仇,我终于报了!”马祥云一脚踢在奢寅的身体上,将他踢得直飞了出去,尸体在空中翻了两圈,从高高的城墙上直坠下落,淹没在阎王军的兵海里。
“快命令你的兵打开城门!”皂莺急道:“我们来帮你们!”
“什么?”马祥云一阵迟疑,虽然皂莺是救了她,但阎王军到底打什么鬼主意,她哪知道,万一是个苦肉计……
这时城墙上的彝族兵见大将丧生,顿时双眼血红,城下被阎王军占据,主将阵亡,如果还不拼命,死无葬身之地。彝族兵发声大喊,军中的小将小校官一起拼命向前,城头上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残肢断臂,满天飞舞……
马祥云硬声道:“我凭什么相信阎王军?半年前你们还把我抓做人质。”
皂莺见难以解释,干脆不解释,也没有时间给她解释,她认认真真地道:“我乃九指皂莺,言出必诺,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你信就打开城门,若是不信……大家一起死!”
马祥云心中一沉,九指皂莺,她真的从来不说假话吗?她突然想起半年前,小马超和阎王谈不拢,但却愿意相信九指皂莺的一句话。后来阎王似乎想留住她,不放她走,但皂莺挺身而出,准备以死相抗……若是她的话,可以信的吧?
马祥云并不是小女子,不会优柔寡断,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她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巾帼红颜,此时满城烈火梵烧,西城东城也喊杀不断,哪有时间给她慢慢思考,她定定地看着皂莺的眼神,虽然皂莺的脸上涂满了墨汁,但一双眼睛却分分明明,黑是黑,白是白,晶莹剔透,有如黑山白水,无疵无瑕……这样一对眼睛,怎会是说谎之人?
马祥云大声令道:“开城门!传我将令……从现在开始,白杆兵与阎王军并肩作战!”
……
凤翅镏金镗又一次划过虚空,发出丝丝地尖锐声音,袭向小马超的左肩,小马超侧身一让,回了一枪,但奢崇明的动作实在太快,小马超的侧身并没有完全避得开这一镗,一声轻微地金属擦挂声响起,凤翅镏金镗上的倒钩在小马超的肩甲上勾了一下,银色的肩甲被勾出一个难看的大口子,张牙舞爪地豁着大嘴,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
小马超回刺的一枪又被奢崇明轻松地避过了。
越打下去,小马超越是心惊,奢崇明其实根本就没有出全力和他打,因为他一边和小马超过着招,一边还在不停地发出将令,眼观着八方,耳听着六路。
虽然他有些命令根本不合兵法,在小马超看来这样用兵完全不对,但单论武艺的话,奢崇明不愧是四川的混世大魔王,难怪当年松藩之战,四川精兵齐出,第一名将秦良玉和第二名将神弩将张令两将联手,也没能把奢崇明留下,神弩将张令还一度被奢崇明胁迫着帮他卖命。
这个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吕布再世,和吕布一样的武艺高强,也和吕布一样的头脑简单。
“和我对战,你还有时间东想西想?”奢崇明哈哈大笑,凤翅镏金镗一个大回转,将小马超扫得向旁边跌开,五个白杆兵见主帅有难,一起上前,白杆枪从五个方向一起刺出,奢崇明看也不看,将凤翅镏金镗划了一个圆,五个白杆兵一起溅血飞跌而出。
东城门此时已经完全洞开,彝族兵如流水一般涌入,在城中四处横行,不少的白杆兵只好上了民房,占据屋顶与彝族兵对抗,满城居民发出恐怖地哭喊声,四处火焰升腾。
小马超咬了咬牙,伸手入怀,摸着怀中的短枪,看来只有拼了,切入奢崇明的内圈与他贴身短打,然后争取用短枪奇袭,但是奢崇明的凤翅镏金镗快如电闪,要怎么才能切入进去呢?
正在这时,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屋顶上飞掠而来,这人穿着长袍,墨汁涂面,腰间挂着一把难看之极的普通钢刀,身法潇洒有如八仙过海,踏云而至……正是自己在半年前见过的阎王军头领,那个使绣春刀的高手。
小马超心中一紧,暗想:“不好了,难道阎王军也来插一腿?”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来人已高声喊道:“阎王军来此相助白杆兵,小马超将军勿要伤了自己人……”
来人正是张逸尘,他一边喊着话,一边飘下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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