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彦的一根毛也没捞到。
幸运的是,猛如虎这一阵乱追,也搅得安邦彦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闲来指挥自己的士兵,西城一片混乱,打得有如一锅糊粥……
……
西城和南城虽然打得热闹,但东城却只能用打得残酷来形容。
奢崇明亲率大军,疯狂猛攻东城,城头上的火炮已经打得哑了火,城底下的抛石机和巨弩车也没了弹药,云梯正密密麻麻地竖向城头,挠钩和飞索满天乱飞。
白杆兵捧着石头,向云梯上的彝族兵狂砸,不停地有人从云梯上摔下,落进城下茫茫多的人头堆里去。
一大队白杆兵将烧滚的菜油从城头上淋下,城下的彝族兵被烫得皮开肉绽,但他们立即还以弓箭,抱着油壶的士兵胸口中箭,油壶从手中滑落,将旁边的自己人烫得乱蹦乱跳。
城下出现一根巨大的圆木,这圆木显然是一根参天古树的主干,一头削得极尖,五六十个彝族兵抱着圆木,冲向城门,想要撞门。小马超大声命令道:“射那些推圆木的士兵,不能让他们撞开城门。”
城头上弓箭向下倾泄,但抱圆木的敢死队旁边守护着一队盾牌兵,一波弓箭下去,盾牌林立,冲门的彝族兵没有一个伤亡,圆木仍然向着城门挺进。
“蓬”地一声巨响,圆木尖顶撞在城门上,光滑的门面被顶出一个巨大的凹坑,城门里顶门的石块被震得一阵疯狂地抖颤。彝族兵向后一退,将圆木搬退开,准备下一次冲撞。
“泼油!”小马超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几十壶菜油从城头上倾落,盾牌兵不知道是油来了,仍然习惯性地向上一顶,结果被滚油烫得东倒西歪。
小马超抓过一只火把,向着他们扔去,城门前立即燃起了大火,几十个盾牌兵顿时化为了火人,失去了盾牌兵的保护,白杆兵乱箭齐发,那些抱着圆木的彝族兵顿时被射成了刺猬,圆木轰然落地,在地下滚动了两下,再无声息。
然而城下的彝族兵并没有气馁,黑盔黑甲的奢崇明排众而出,大声命令道:“乱箭压住城头!再上五十人,去把圆木抱起来!”
城下的彝族兵见到主帅到来,士气高涨,神情顿时变得坚毅,几百把长弓一起扬起,对着城头倾泄下一大片箭雨,小马超挥起白杆枪架开流矢,却见城头上的弓箭手在这一波箭雨里折损了一两成,彝族兵悍不畏死地冲上了一批,再一次扛起圆木,猛扑城门,将城门撞得蓬然巨响。
捧着油壶的白杆兵还想再故技重施,但彝族兵毫不怜惜箭支,几百把弓对着城头不停地乱射,油壶还没抱到墙边,抱壶的白杆兵就被射成了刺猬。油壶倾倒,滚油在城头上乱流,把弓箭手的阵容也搅得一团乱。撞城门的圆木没有受到弓箭和滚油的威胁,声势大涨,咚咚咚地疯狂顶撞着城门。每撞一下,城门上的凹洞就越大,不一会儿,坚实的城门已经被撞出一个大洞,彝族兵们看到城门里面还堆着一大堆石块顶着城门,他们发声大喊,继续用圆木撞击城门后的石块。
不一会儿,石块松动,顶住城门的石堆哗哗地向后垮塌,城门眼看就要不保。
小马超叹了口气,领着自己的亲兵队下了城头,在城门的后面摆开了一个凹形阵,白杆枪密集如林地指着城门背后,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
随着圆木一下一下地撞击,坚实的城门终于不堪巨力,咯嚓一下化为碎片,满天石屑乱飞,轰然巨响中,城门口的石堆也被巨石撞开。
烟尘乱舞,灰烟弥漫!
“放箭!”小马超一声令下,白杆兵对着洞开的城门疯狂地倾下一阵箭雨,这些箭支飞入烟尘之中,带出一片惨叫声,显然是撞开城门的彝族兵被射杀在烟尘之中。
然而乱箭只能挡得住一时,却挡不住一世,烟尘中突然传出一阵豪迈地狂笑声,紧跟着是一阵密集地“叮叮叮”声,似乎射进烟尘里的箭支都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黑盔黑甲,不可一世的奢崇明,挥舞着凤翅镏金镗,拨开箭雨,穿过烟尘,有如远古时坠入凡间的恶魔,冲入了城中……
“石柱马家!”奢崇明大吼道:“松藩之战时的老帐,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算一算吧……”
……
黑盔黑甲的奢崇明,穿过烟尘,来到了小马超的面前。与银盔银甲的小马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奢崇明已经四十几岁,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壮年,但他常年累月的戎马身涯,使得他的身子骨儿还是那么健壮完美。加上一身黑盔黑甲,一把华美的凤翅镏金镗,气势夺人。
小马超却只有三十来岁,正当壮年,长得风度翩翩,他之所以有小马超这个称号,虽然是形容他武艺高强,但同时也是因为他长相英俊,颇有当年“锦马超”的风范,他英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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