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家现在已不缺钱财,正好在城中购入房产,再买一些丫鬟仆役,我等过得舒坦,将来有了子孙,也算留了点东西给他们。”
郑老爷子道:“还有么?”
郑晓路见说了三个理由,老爷子都不为所动,心里颇为烦闷,再想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瓮声道:“没有了。”
却见郑煜城将手上茶杯一放,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虽然是我义子,但却是这家里最懂我心思之人,我刚刚正在琢磨着搬到成都府去,想不到你就来了,还列出三个理由,个个都与想的一般无二。”他笑毕了却又道:“可惜你那弟弟,却一天到晚只知道玩耍,于这等家族大事,全无思索,真叫我恼怒。”
郑晓路一听,大喜,原来郑老爷子也在考虑搬家到大城市去,害得自己提心吊胆得不到他同意,如果他真不同意,自己只能卷几百两银子跑路,到成都府去白手起家了。
郑老爷子紧接着道:“这搬家之事,越快越好,须得赶在明年春耕之前处理好一应事务,否则就影响明年的事情了。小路,你明天就带着佳忻,咦,佳忻已经许了人家,再抛头露面多有不便。明天你带着佳怡,给我去成都走走,买一座光鲜的大院,记住,这院子一定要买漂亮点的,好看点的,别扫了我们郑家祖宗的脸子。”郑老爷子又想了想,道:“那丫鬟仆役,家具器物,你便通通置买完全,这家里只有你最懂得银钱经营之法,所以这些事情你不要怕辛劳,帮着家里多做一些。”
郑晓路听到老爷子说带郑佳忻去,正在大喜,不由得怀念起厨房里前胸贴后背的一撞,怀念起郑佳忻胸前的两团柔软来,待得听老爷子改口叫他带郑佳怡去,心中好不失望。带个小辣椒在身边,却有什么乐趣,唉!老爷子,你也太不地道了。这种失望,一定要在郑佳怡身上讨些回来!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却道:“爹,此去成都路途遥远,购买房产又需慎重,几日不得回,我带着二妹这个女人去,很不方便啊。”老爷子道:“你一个男人去置办家业,有许多女子应用之物,却是不方便购买,家里又没丫鬟可使,使只得让佳怡一起去。何况你不识字,那房契事大,没有个识字的人跟着,怎么能行?”
第二天一早,郑晓路换了一身新衣,却是老爷子叫郑佳忻才给郑晓路新做的一套丝绸衣服,原来上次买那几匹丝绸,几个小姐最终还是大着胆子穿了起来。郑老爷子里见家里富裕了,也就没骂她们奢侈。见郑晓路买了五匹丝绸,家里人人都有,便叫大小姐郑佳忻在自己那匹黑色的丝绸上剪下几米,给郑晓路也做了一套新衣。那郑佳盈还小,用不得许多衣料,老爷子就叫郑佳怡从郑佳盈的那匹丝绸上剪下几米,给云姐儿也做了一身,郑家人全都换了一幅喜气面貌。
郑晓路带着个麻布袋儿,像装米一样装了三千两银子在里面,背在背上。他在村口雇了一辆牛车,便来叫郑佳怡同行,只见郑佳怡出得屋来,穿的仍是那身新裁的红色绸衣,娇颜如花,端的是美丽无比。可惜的是,这般漂亮的一个姑娘,却要去坐那牛车,郑晓路笑得肠子都差点打了结。
果然,郑佳怡上了牛车,坐在一个草垛儿上,就开始混身不自在了。“臭流氓,你雇的什么破车?这般摇摇晃晃,又脏兮兮的,叫我怎么坐啊。”郑晓路笑道:“这穷乡破村的,我到哪里去找马车,有个牛车就很给你面子啦。你先忍耐会儿,到了鹤山镇,就能雇到马车。”郑佳怡恼怒道:“牛车也罢了,脏点我也忍了,但你坐得离我这么近干嘛,快快滚远些。”
郑晓路哈哈一笑:“这牛车上就这么大一块儿地方,我能滚到哪里去?”郑佳怡见他坐得极近,心里慌乱,便道:“你莫忘了自己发过的誓,你若敢欺辱我,五雷轰顶。”
郑晓路大乐,心想:“这光天化日,牛车又不盖盖子,前面还有一个车夫在赶车,我就算想摸你两下也觉得不是时候啊,你紧张做什么。”他不再调笑郑佳怡,两人相安无事。
到了鹤山镇,郑晓路在集市上换雇了一辆马车,将那牛车打发了。马车坐起来就舒适多了,不用再受那颠簸之苦,而且马车有个车厢,也不用再受风吹日晒。那三千两银子接近200斤重,郑晓路背得辛苦,这下也可以扔在车厢里。
郑佳怡上了马车,对这马车非常满意,她是闺中少女,从不曾出过远门,马车便只是听过,却没坐过。上来之后就在车厢里东摸摸,西看看,还掀开车窗向外张望。郑晓路却是在后世火车、轮船、汽车……都坐了个遍,除了家穷没坐过飞机以外,啥交通工具没见过,进了车厢之后将银子袋子一扔开,就躺了下来,揉着自己的肩膀。
马车慢慢开动,顺着官道就向成都行去,鹤山镇距离成都市69公里,在后世通了高速公路的情况下,一小时多一点的车程就可到达,但在这明朝,坐着马车慢慢行去,却要整整一天。郑晓路躺在车厢里,左手揉着右边肩膀,右手揉着左边肩膀,怎么揉怎么觉得别扭,索性不揉了,干脆呼呼大睡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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