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用的人已经暂时控制了起来,准备带回去训练成士兵,别的全部杀了。我们自己人的尸体都拖到山沟里埋好了,镖师和趟子手的就扔在这里吧。”
斗笠客道:“成蔑那种鸟人,不见了就算了,兴不起什么浪的……”
黑衣人会合了文家兄弟,拖着货物,排着整齐的队伍消失在麻地山的山道上,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出现过,但满地的趟子手尸体,却摆舞着狰狞的血痕。
……
成都,郑府!
郑晓路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这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茶,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但是郑晓路不擅长茶道,喝起来感觉和后世五角钱一杯的老鹰茶味道差不太多。他忍不住喃喃道:“这茶为什么这么贵?不值啊,我看府里的茶叶都换成老鹰茶吧,可以省下多少银子啊。”
杨帆在他的背后低声苦笑道:“东家,有客人在呢,别说这么掉面子的话,人家会笑你的。”
郑晓路的对面坐着今天的客人,锦都镖局的总镖头——肖青。五代世家的总镖头呢,人家对茶道肯定是有点心得的,当着他的面说雨前龙井不如换成老鹰茶,这话传出去,郑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过肖青现在没心情来吐槽郑晓路,他的心里有如一团乱麻,愤怒、悲伤、黯然……各种情绪有如纷繁的碎片,将他搅得神不守舍。这次锦都镖局的损失实在太大,七名一流的镖师,上百名趟子手全部损失掉,郑氏托给他们的几十车镖货也丢失了,锦都镖局不但要赔偿郑家一千多两银子的镖货,还要给趟子手和镖师们的家属发放一笔不小的抚恤金,这使得生意冷淡的锦局有如雪上加霜,肖青仿佛一下子老子十几岁。
“郑先生,我是来给你报告一个坏消息的!”肖青黯然地道。
“哦?”郑晓路放下手中的雨前龙井,砸了砸嘴巴,笑道:“什么坏消息?我这人胆子小,最怕坏消息了,肖总镖头可不要吓我。”
肖青抹了抹汗水,小心翼翼地道:“郑先生托给敝镖局的第一趟镖,就是押往日隆乡的镖货,丢失了!”肖青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小心,非常胆怯,虽然他是堂堂总镖头,手下能人无数,但是他的内心仍然很忐忑不安。
因为弄丢了顾主的镖货,对于镖局的信用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打击,顾主往往会大发雷霆,然后四处宣扬镖局丢镖,镖局就会从此失去一个顾主不说,还会在别的顾主心中留下非常坏的印象,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尤其是郑家是超级大主顾,肖青还打算以后每个月从郑家接手四十趟镖,月赚几千两呢,如果第一镖就惹怒了郑家,以后这些生意都别想了。
不过肖青显然是多虑了,郑晓路听了他的坏消息,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叹道:“哇,肖总镖头,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坏消息呢,害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结果就是走丢了一趟镖,小事嘛!”
“小事?”肖青感觉喉咙有点干,他小心翼翼地道:“这次丢失的货物,价值一千五百两银子……这还算小事?”
“也就一千五百两,不算啥!”郑晓路沉声道:“贵镖局也有不少损失吧?你可别瞒我,贵镖局折损了多少人手?”
肖青心里一痛,低声道:“敝镖局折损了七名一流的镖师,那几个镖师您上次在局子里见过,有地趟刀陈康,和您的铁甲人比过武的两那个也在这一役里去世了……另外,还损失了一百二十名趟子手……”他说到后面,心如滴血,但是总镖头的自尊使他抬起头来,认真地道:“郑先生,敝镖局没护好您的镖,这些损失敝镖局会自行承担的,另外走失的那一千五百两的镖货,敝镖局一定还您,只是敝局现在周转有些不灵,这笔钱,请宽容敝人一些时间,锦都镖局五代的字号,定然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哟,损失还真大,七名镖师,一百二十名趟子手,那几个镖师我是见过的,端的是好武艺,这么硬的队伍,白莲教也要硬吃,看来真的是想把我郑家的货独自揽去。
郑晓路心里默默算计,从张逸尘给的情报来看,这个白莲教不是真正的白莲教,因为白莲教信奉的主神是无生老母,但这个教派信的却是观音菩萨。这个教派使用的经文,是万历四十四年才印订出来的,时间很短,流传极少,本来就不该有多少人知道,经文中的弥勒佛又被人改成了观音菩萨,因此从时间上来看,这个教派的崛起时间就更晚了,估计不过几年时间。
从这个时间上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教派最近半年才盯上自己,一是因为这个教派以前立足不稳,还在发展期。第二个原因就是大半年前,奢崇明反判,陕西也大乱,朝廷的重心放在了陕西和云南贵州,四川的兵力大部份抽走,这一点给了这个教派发展的契机,自己不也正是抓住这个机会,跑去陕西搞风搞雨了一番吗?
自己在陕西恶搞的时候,也正是这个教派崛起的时候。一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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