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航道那边如何了?”郑晓路非常关心长江航道,因为这关系到自己最重要的商品倾销渠道,并且通过长江航道,四川才能与沿海商业区建立联系,今后想要接触到欧洲人,也非得通过长江航道不可。
“长江航道那边倒是有些波动。”杨帆答道:“金竹帮虽然是长江上游九大水寨中最壮大的,但是另外八个水寨看着金竹帮发财,心里有些痒痒,总想抢金竹帮的生意。他们分开来不是金竹帮的对手,联合起来倒是有些麻烦,江百涛江帮主已经三次来信问我们怎么办了,是分给他们一些生意做,还是彻底打垮他们?江帮主说,如果要打垮他们,需要我们借些力量给金竹帮,若是要分些生意给他们做,却要注意金竹帮的利益,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这倒真是个麻烦事。”郑晓路想了想道:“分生意给他们做,必定要妨碍到金竹帮的利益。但若是全部打服……我看也未必容易,看来还是得双管齐下,这事情回头我见见江帮主,和他详细谈谈。”
“对了!”杨帆补充道:“我们郑家生意做大之后,家业殷实,现在有些**势力也开始盯上我们的货车了,最近几个月发生好几次货车被劫持的事情,幸亏运货的车夫都得了我们事先警告,碰上事故先保命,再保货,所以车夫都跑掉了没出事。”
“哦!这事情和金竹帮那边的事情看来差不多,都是有别的势力见不得我们赚钱,想要来分上一杯。”郑晓路道:“普通的小黑帮给他个胆也不敢得罪我们背后的八府一州,更谈不上敢去摸金竹帮的老虎屁股,看来四川有什么大黑帮盯上我们了,说不定这些家伙是和长江上游另外八大水寨勾结在一起,水陆两路一起来找我们麻烦,这事情得好好对付,不然就出大祸。”
“马祥云那边又如何了呢?”郑晓路绕了个大圈子,故意最后才来问马祥云,生怕小辣椒郑佳怡吃醋。
杨帆皱了皱眉头,道:“彝族叛军十分顽强,大梁王奢崇明将十五万大军布在赤水河附近,与泸州的官兵互不相让,川贵总督朱燮元调集云、贵、川三省所有官兵,也不过十来万之数,双方就在赤水河和泸州一线上来回拉距,今天你打我一下,明天我打你一下。这一场战争打了一年多,双方都没讨得了好。秦良玉将军带着白杆兵驻军在合江县,与泸州互为呼应,偶尔出兵与彝族叛军打上一两场小仗,也对整个战局没有什么帮助,到现在也还胶着在那里。”
“哦,那倒是个麻烦事情,等他们慢慢打吧,官府的注意力全在那边也好,我们这里加紧搞好山寨也不容易被官府发现。”郑晓路嘴里说着,心里想,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娶马祥云过门了,说到底,自己对马祥云的感情有多深,也弄不清楚,唉。
“最后一个问题,山寨里的情况现在如何了?”这个才是郑晓路最关心的问题,最初接回来四千多老弱,这次又送回来五千青壮,红崖子山寨本来就是个小寨,这一下子堆了一万人在上面,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何况这些人全是乌合之众,什么军纪军规都还不太懂,够得自己头痛的。
“呃,很乱!”杨帆道:“最初的四千多老弱倒是很听话,到来之后一经安排,立即耕地的耕地,养猪的养猪,一些女人我安排他们去羽绒服工厂了,她们也没什么怨言,有口饭吃立即就乖乖做事。但是后来到的这些人就很麻烦了,整天到处乱跑,喧哗打闹,搞得山寨里鸡飞狗跳的。大梁和谭宏天天在寨子里转,他们转到的地方还好点,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真是乱得没法说。”
这倒是,别说这些古代的农民军,就算后世的学生兵,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也是乱七八糟,到处乱窜的,混没纪律,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需要对这些人加以军事化管理和训练,慢慢纠正他们这些坏习惯。
看来自己要做的事真不少啊!自己在去陕西之前就想搞的贷款助农也还没有搞,这里又钻出来一堆江湖势力和自己作对,从陕西带回来的乌合之众又需要训练,马祥云那边要不要自己帮忙?郑晓路一阵子头晕,千头万绪的,从哪一件做起都搞不清楚了。
郑晓路坐到书房中,垂头丧气,郑佳怡和向兰索拉着郑佳忻去别处问她寻夫的事,皂莺去寻自己的部众,一众心腹也各有要事,都散了开去。郑晓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东想西,只觉得事情太多,实在不知道先从哪一件开始搞。突然见川西穷举人郝孟旋凑过来道:“东家,可是在烦恼事情太多,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郑晓路深以为然,见郝孟旋面带微笑,赶紧问道:“先生可有妙计?不妨说来一听。”
郝孟旋道:“我见东家安排工厂里的生产流水线,一批工人负责一件活儿,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可见东家高才。但怎么到了自已的家业管理上,却不用这个方法呢?以往东家管事,都是想到一件事,临时安排一位兄弟去负责,例如偶尔会叫谭宏去管府邸,偶尔叫彭巴冲去训练士兵,天马行空,想到什么就临时起意,随手安排……这样安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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