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房子故意建得很矮,就是为了让村子外围的烂房子将它们挡在里面。房子虽然矮,但里面却很宽畅,里面拉着大通铺,一间屋子里睡个五十到一百人没什么问题。村子中间有一座小小的草屋,郑晓路带着一众心腹走进小屋子里,这个村子暂时是由广元派过来的掌柜在管理,见自己的东家来了,那掌柜便赶紧退开到一边。
阎王军的士兵们立即被村子里的郑家家丁引入各个房间里安顿,随即送上好吃的白米饭,一些新加入的士兵看到整齐的房屋,宽畅的大通铺,好吃的白米饭,还以为这里就是阎王的根据地了,只觉得这里有如天堂,比起以前呆的那个人吃人的穷地方,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第二天,郑晓路将阎王军召集到广场前,开始安排将他们分批次地送到四川红崖子山寨去,这些新加入的士兵才知道原来这里只是个接引站,还有更好的根据地在等着他们,人人都很兴奋。
这四五千人要想平平安安地钻进四川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它们不同于郑晓路最初送回四川的那四千老弱,那些人比较容易安排,也没有什么威胁性。但现在这四五千人,都是青壮年,而且是造反义军的中坚力量,又各有统属,大至上分为三拨人,一拨是大梁旧部,一拨是自己招纳的部众,还有一拨是皂莺的死忠。
说起来,这三拨人中最不容易出问题的反倒是皂莺部,因为皂莺这人守信重义,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大梁这人也挺有义气,胸无大志,他的人手也没啥大问题。偏偏是自己招来的那一拨人,完全没经过时间的考验,自己也没有什么统兵之才,不论是训练还是忠诚心,这一拨人都是最不靠谱的。
郑晓路想了半天,决定让谭宏带着大梁和他的部众首先入川,让张逸尘带着自己的两百铳手与招来的杂牌军第二拨入川,自己本人则和彭巴冲一起,带着皂莺部最后入川。
“兄弟们!”郑晓路站到村中一个屋顶上,大声向阎王军喊道:“我将要带你们去四川,那里有我们阎王军的根据地。但是,我将丑话说在前面,我们阎王军的山寨位置,是绝对的机密,任何人如果走漏了消息,引来官兵围剿,就会害死这里所有的兄弟,以及先一批去了山寨的家眷。你们能答应这种事吗?”
“不能!”阎王军的士兵们一起喊道:“谁敢背叛我们,杀了他全家。”
郑晓路道:“那好,我最后在这里给大家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跟着我去了四川的人,就绝对不允许再脱离山寨,以免泄漏了消息。也就是说,只要跟着我去了,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如果你心里还有犹豫,还不敢确定自己将来愿意跟着我走到底,现在还可以退出,我绝不阻拦你,还会送你一些银子让你安家。但若跟着我去了,知道了山寨的位置之后还想退出的,我会立即派人把你砍成十七八截。你们仔细想想,愿意跟我去的,原地不动,要退出的,这就是最后的机会,自己去村口领银子走!”
这番话起到了一点点恐吓作用,顿时就有几百人离队走了出来,郑晓路言而有信,村口有家丁给他们每人发了十两银子打发他们自己走,剩下的就都是愿意一条道走到黑的士兵了。
经过大半年的经营,龚家湾这个小村子里已经准备了充足的粮食和几十辆牛车马车,谭宏领着大梁,召起一千多大梁旧部,率先进入了四川。过了几天,广元接引站将他们平平安安地接引了过去,马车回转,张逸尘又带着郑晓招来的部众去了。
直到最后,才轮到郑晓路、彭巴冲、皂莺三人,郑晓路利用这些时间安排了一下龚家湾的工作,让这个小小的接引站继续保持着工作,碰上流民、用得上的青壮年、小股的流匪,都要采取吸纳的态度,想到不久之后陕西就会发生固原兵变,一些明军会加入起义军的行列,郑晓路又特别吩咐接引站可以作力吸收叛乱的明军,正规兵毕竟要比农民有战斗力多了,吸纳正规军将会使自己更加有实力,但是现在实力不够,吸收叛逃明军的风险也很大,因为叛军也是明军,说不定哪一天就把自己出卖了也未可知。
安排好了龚家湾的工作,看着皂莺的部众坐上马车,向着广元出发,郑晓路也登上了一辆马车,他向皂莺招招手,笑道:“皂莺当家,你来和我同乘一车吧。”
“你……干嘛……干嘛要我和你一个车?”皂莺又想歪了,语带微怒地道:“你肋骨的伤才好,就要胡来?”
切,神经了,这女人有被害妄想症么?郑晓路笑道:“彭巴冲和我大妹也同乘一车,你怕什么我胡来?我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哦!”皂莺听说彭巴冲和郑佳忻也要同乘一车,心里稍定,她这才有时间来仔细考虑郑晓路话里的意思:“是要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郑晓笑道。
皂莺晒然一笑,绝美的容颜有如桃花绽开,她低声道:“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你的真实身份,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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