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乡民们都走了,郑晓路抓着银子,站在院子里得意的笑。却见二小姐郑佳怡又走了过来,没好气的道:“上次卖鱼苗赚了一千两银子,也没见你笑得这般得意,你这次只卖了120两银子,就笑得这么贼眉鼠眼的做什么?”
此时已是夏天,气温颇有点高,但郑佳怡却还是穿着一身布衣服,汗水把她背后打湿了一块,但她又不敢光着个膀子,因此非常难受,就躲在树荫下面。郑晓路笑道:“这两次赚钱是有些不同的,上次卖鱼苗虽然赚得多,但那种钱一年只能赚一次,何况那方法太简单,家里的长工管不住嘴,只消出去一说,人人都学得会,到了明年,人人都这样孵化鱼苗,这赚钱的方法就行不通了。但是这卖鱼食,却是个可以长期一直做的事情,这个是工业化的开始啊。”
“工业化?”郑佳怡不满道:“又胡说什么乱七八遭的词,文盲也就罢了,还偏喜欢自作聪明地胡说。”
“说我文盲?嘿,我这个工业化……唉呀,算了,和你们这些没文化的家伙说不清楚。”郑晓路转了转贼突突的眼睛,又道:“佳怡,那几匹丝绸都交给你几个月了,你怎么还穿着布衣服?”
郑佳怡嘴巴一瞥,道:“你花了三十两银子买来的东西,我思前想后,怎么也不敢穿,要是被爹爹知道,莫真的打断你的腿。”
郑晓路哈哈一笑,摇了摇手上抓着的一把银子,笑道:“你看,这不是又回来了么?而且还从100两变成了120两,你放心吧,老爷子那边怎么会生气。去,赶快回屋去把新衣服穿出来,我猜你早就裁好成衣了,只是不敢穿吧。”
郑佳怡嗔道:“谁裁了?你就只会胡说!”她转身一溜烟儿的跑进内院去了。然而过了没一小会儿,郑晓路还在收拾自己那一堆碎银子,就见郑佳怡又一溜儿地跑了过来。
“好看么?”她还是习惯性地站得离郑晓路远远的,郑晓路顺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明媚的姑娘站在他的眼前,一身朱红色的丝绸长裙,裙上绣着许多白花、黄花,虽然数量众多,但那些花儿却不显拥挤,而是各显华美,衬托着整件衣服有如一抹动人的霞光。郑佳怡原本极美,此时笑颜如花,便又在美丽上加了一分,她小脸微红,却不知那红色是裙子映上去的,还是自内透出来的。
“啧啧啧!”这一下看得郑晓路色心大起,他忍不住一边啧着,一边就靠了过去。边走边笑道:“果然人靠衣装,便是你这等小野花,穿上漂亮衣服也变得完全不同了。”郑佳怡一听就气道:“原来我不穿这衣服便不好看了么?”
郑晓路一时恍然,仿佛回到了现代,涎着一张脸道:“来,让我把你衣服脱光了再看看是不是还有这么美。”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郑佳怡倒抽一口凉气。双手不由自主将胸口一护,怒道:“臭流氓,这几个月见你还老实,没想到又来疯言疯语,你又忘了五雷轰顶的誓言了吗?”
郑晓路一惊,呀,又忘了这是在古代了,在后世和女生调笑一下脱衣服,人家顶多笑骂一句色狼,倒也不会如何生气。这话在古代却说不得啊,郑晓路将手一拍,道:“哎呀,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和你墨迹,我走也!”言罢几个大步,窜得无影无踪。
郑晓路拿着这120两银子,却开始慎重了起来,他有心搞一番事业,便如他前一次发的誓言,他要赚很多钱,要做大官,他想用自己的手来保护郑家大院里这个可怜的女子。
郑晓路又去村头找来了泥瓦匠郑师傅,在郑家大院的后面,画出了老大一块空地,给了郑师傅20两银子,要他盖了一个巨大的厂房出来。这厂房极为简单,就是一个空空的房子,除了四个墙壁和几根柱子顶着个屋顶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明朝时真要盖个大宅,所需银钱不菲,但是盖这种四个墙壁顶个盖的房子,却极便宜,20两银子绰绰有余。这个时候也没有国土规划局,也没有城管,随便占地盖房还真没人管,轻轻松松就弄好了厂房。
然后他又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二十个巨大的石磨,计算好间距,摆放在厂房里,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鱼饲料加工厂,就算是完成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了,材料在鹤山镇随时可以买到,可是人手又怎么办呢?
这时是夏天,正是农闲时节,郑家的七个长工随便整理了一下水田里的杂草,就早早的休息了。郑晓路心中一动,这些长工世代为郑家种田交租,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如果许以小利,这些长工一定愿意在农闲时节来他的鱼饲料加工厂里帮工。
郑晓路拿着根树枝就开始在地上计算,如果自己大量采购原材料,那原材料的价格就还可以比上次买的低一些,假设用50两银子购买2万斤材料,那么1斤原材料的进货价仅仅2.5文钱,然后用12文一斤的价格将鱼饲料销售出去,那么1斤鱼饲料的利润是9.5文,自己拼命干活的时候,一个时辰可以磨出来100多斤的材料,就算工人们没自己这么有干劲,偷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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