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虔生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其实这是一个并不新鲜的故事,薛虔生大学毕业之后,被分配回了虔州工作,在乡镇工作了几年之后之后,由于他学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属于虔州市比较缺的那一类人才,所以被调进了稀土办。
年轻的薛虔生怀着一腔热血,想要为国为民做一些实事,可是在稀土办呆了几年,他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单纯,他了解了虔州市稀土行业中的种种黑幕,有一些甚至骇人听闻,所以他在知道很多黑幕之后,义愤填膺的向上级领导反映,可是他的反映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音,后来他干脆被调到了市档案局这么一个闲散的单位去了,免得他在稀土办惹人烦。
薛虔生被调到档案局之后,依然到处向领导反映问题,有时候是写举报信,有时候是上‘门’去求见,甚至有时候还跑到洪州市去反映问题,可是他并没有得到任何领导对他的重视,相反,他在自己的工作单位档案局几次受到上级批评,他刚到稀土办的时候就提了副科级,可是这么几年来级别都是纹丝不动。
后来有一次他在下班的路上被几个‘混’‘混’暴打一顿,打完之后还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了,他到公安局去报案,公安局却迟迟不能把那几个‘混’‘混’抓获归案,反而他年迈的父母、妻子和孩子都受到了威胁,这也让薛虔生有一些心灰意冷,这一年多来,他已经放弃了去向上级领导反映问题的举动了,现在他也变得跟其他的同事没什么区别了,他的家庭生活也回复了正轨。
直到这一次换届,江海被调到了虔州市来担任常务副市长,而且他一来就跟市委书记沈国祥对着干,还放言要对虔州市的采矿业进行整合,这才让薛虔生重新燃起了希望,来求见了江海,当然,他并没有指望一次就能见到江海,今天这么顺利,算是有一些意外了。
薛虔生在说到自己的遭遇的时候,一直都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像其他一些不得重用的干部那样,在说到自己所受的遭遇的时候,一个个都很‘激’动,他就算说到自己挨打的时候,语气都很平静,只有在说到自己的家人受到的威胁的时候,他的语气才稍稍有一些‘激’动。
可是在说起他所知道的稀土行业的那些黑幕的时候,他却异常‘激’动。
江海一面听着,一面点头,等到他把自己的遭遇说完之后才道:“薛虔生同志,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薛虔生脸‘色’肃穆的点头道:“我以我的党‘性’来做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江海脸‘色’平静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看到江海的样子,薛虔生的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失望,这位江市长不会也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领导一样,敷衍一下自己吧?毕竟自己说的这些黑幕牵涉太广,其中还涉及到外国人,江海这样一位前程似锦的年轻副市长,是没有必要趟到这样一淌浑水里来的,他到虔州之后所做出来的姿态,也许仅仅就只是做个姿态而已。
就在薛虔生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江海会说几句场面话,然后客气的送自己出‘门’的时候,他却听到江海说:“薛虔生同志,你在稀土办工作了几年,想必对稀土行业很熟悉了,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行业的现状,还有这个行业应该怎么发展,或者你把自己代入稀土办领导的角‘色’,说说你的执政纲领吧。我虽然来之前对稀土的有关知识进行了恶补,可是很多东西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想要请教一下你。”
听到江海语气如此郑重的问自己,还说要向自己请教,薛虔生先是一阵愕然,随即便是一阵兴奋,他的心中重新升起了一股希望,在这个时候,他反而越加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也许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了,一定要好好表现。
薛虔生沉‘吟’了良久,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么多年来,他对稀土行业有过无数思考,可是现在被江海这样一问,他倒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江海也很明白薛虔生的心情,所以他也不急着催促薛虔生,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笑‘吟’‘吟’的看着薛虔生。
良久之后,薛虔生抬起头来,对江海道:“江市长,您应该也知道,虔州市最多也是最宝贵的财富就是稀土了?”
江海注意到,薛虔生对自己使用了敬称,他点头道:“嗯,我当然知道,虔州有个称号就是稀土王国嘛。”
薛虔生道:“如果稀土能够科学开采,合理利用的话,对虔州市的经济确实应该是一个很大的促进,可是虔州市的现状却不是这样的,虔州市这些年来,稀土矿不管是谁,好像都能分一杯,大家都是‘乱’挖滥采,把稀土矿采出来之后又用非常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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