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对于自己的智力一直有绝对的自信。和萧永相比,萧永是那种不断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着各种奇思妙想的人,但楚弘,却总是能够将所有蒙蔽在表面的因素去掉,直接看到最本源的东西。萧永能够通过一个人的外在表现来研读一个人的性格,而对楚弘来说,一个人的性格,不用见面,早就通过他的过往经历,他做过和尝试做过的事情充分证明了。
虽然楚弘对盛绪年的了解并不算很多,但是,通过对盛绪年的那些所作所为的了解,至少他心里也稍微有了点底。相比萧永那种大刀阔斧直来直去的和人交流的方式,楚弘更善于曲折迂回,从细微的言辞和细节中去判断一个人,了解他的意图,并且,在这种交流中达到自己的目的。楚弘对于自己去和盛绪年进行交涉有着十足的把握,而他也需要通过这样的交涉,来加深他对盛绪年这家伙,以及盛家的整体意图的把握。他说过,最后倒霉的一定是盛绪年,他想让这句话丝毫无损地实现。楚弘虽然现在窝在光涌里,心满意足地当着《记事》这本引起越来越大的关注,被人评论为一旦看过一本就会痴迷的超级杂志的主编,但是,他骨子里的许多能力并没有完全展示出来,作为军师、作为一个阴谋家。而他这方面的能力不仅来源于他的智商、他的经历和阅历,也同样来源于他可惊可怖的阅读量。在他眼里,的确没有什么是没有发生过的,尤其是人与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
楚弘打电话给盛绪年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表现出了一点惊奇,一点玩味,一点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了。但楚弘反而在挂上电话之后,在脸上不自觉地浮现起了一抹微笑:盛绪年的心思,距离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绝对的平静。还有相当地距离呢。
楚弘将和盛绪年碰头的地点安排在淮海路中环广场地delifrane,这是他觉得有上海最好吃的三明治的地方。这地方虽然比较小资了点。但和那些顶级的私人会所,会员制俱乐部这类的地方不能比。楚弘也不是没去过那些地方,但更多地沉醉在精神世界里的享受,对吃穿住用行都不那么在意的楚弘,肯定不会莫名其妙地花上一年几万到十几万去弄个象征身份地会员资格。而在这一次的见面里,他却也不想让盛绪年因为在这种地方的资格,而对自己继续保持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在delifrane里。盛绪年果然显得略有那么一些不自然。他身边的两个保镖更是有些奇怪,站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打眼了。这种公共场合可不像那些私人会所,专门为这类人也准备了空间。
楚弘很体谅地说:“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就有些考虑不周,早知道…应该听你的,去那个什么会所,贵属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盛绪年略有些好奇地看着楚弘。楚弘其实没有任何一丝道歉的意思,那语气中非常淡的讽刺,刻意保持在了能让他感觉到的浓度上。盛绪年回头对那两个保镖说:“没事了。你们自己去走走。等一下我叫你们。”
随即,他转过来面对着楚弘,说道:“萧永回来了吗?我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楚弘呵呵笑着说:“你看,萧永虽然是回来了,不过,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心情很不好。虽然一样是要找你,还是我来比较好。我好歹也是《记事》地主编,你就不能当是给我个专访的机会?”
“哦。想访问些什么?商业机密…你们应该没兴趣吧?而且,好像我也不是你们杂志会喜欢的那种很好玩地人。”盛绪年笑着回应。
“是啊…不过,虽然你不好玩,但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很好玩啊。那些公司,那些隐秘的联系,那些像蛛网一样盘根错节的管道和联系。太精彩了。要是我用《结网者盛绪年》当标题,写一篇半是调查半是感觉和推测的稿子…好吧,我知道那样你肯定得找《记事》打官司。不过呢。现在《记事》拿到了粉色编年史的全部资料。以后,虽然调子上还是严肃认真。但那些内容可比八卦还要八卦呢。比如…《克鲁兹地十年罩杯变化追溯》,这是我们一个编辑想出来的标题,挺好玩的。多你一个名人曝光那么一下,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楚弘的语调明快,一点也不像是在说什么威胁的内容。
盛绪年并不紧张。虽然现在萧永、楚弘他们地确是知道了一些有关他地事情。但是距离能够威胁他。能够拿出足够地证据还有相当地距离。但这毕竟是一种威慑。大家还没提到正经事。这种交锋无非是在说:我们也有筹码。别搞到最后大家鱼死网破。光涌可能没有那么大地权势。没有在一城一地那么深厚地积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似乎有各种各样作用地人际关系。但是。光涌地平台是世界范围地。不管是拼贴网站、帧世界、模特经纪公司还是其他方面。乃至于光涌现在地股权结构都是世界范围地。而萧永和楚弘以及他们那些核心成员以及他们地董事会地人们地关系网和能量虽然星罗棋布在整个广大地世界。但要是真地全力发动起来。却也一样颇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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