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南的那个30寸的主屏幕上,全屏演示出来的是一个用简单的绿色线条构成的45度角俯视的三维视图,形成的是一个建筑群的样子,这正是大家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整个园区。随着塔南按下了一个按键,在整个三维的空间里,出现了一个个锥形,每个锥形都是从建筑的一个点射出,在某处透射出一张照片。每个锥形的大小和角度都不同,但一个个锥形叠加起来,却呈现出了奇异的效果。照片里的内容叠加重合,通过软件的分析,将二维的投影转化成三维的模型,将植物、人物、摆在角落的自行车,纸板箱之类的东西都变成了不甚详细的三维模型,并且表面都还有能够呈现纹理的贴图。而在那些照片中的人物,因为软件的计算不甚详细,则变得比较抽象了起来,从不同角度看,看到的都是那个侧面的照片为主的画面,像是将几张照片减剪下来贴在一起。由于照片数量有限,没有覆盖到整个园区,而在没有覆盖到的地方,则向人呈现着绿色的图纸式的线条。
塔南兴奋地解释:“这是那次我们整理王襄临和阿信那帮人聚集在一起的照片时萌发的灵感。因为我们只能记录一些静态的东西,一些环境,却没办法把这些内容组织起来。我回来之后就在设想组织这种内容的方式,有空间,有光影,有静态也有动态,不过,单从静态画面或者仅从录像来看都有些不足。主要是都没办法显示那种空间感。而我们在空间中的活动,肯定是很有意义的。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种组织方法,不过,现在做的这个概念演示版。只有简单的功能。只能呈现一个瞬间的实景空间,连续空间分析的功能我还刚开始制作。”
塔南进行着更详细地说明。||?从二维地照片里提取三维模型的技术,其实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人们对光学技术的了解使得这种很耗资源的数字分析法越来越完善,也越来越节省系统资源。塔南利用的只是这项技术的一个部分,他并不要求分析出完整的三维模型,而是通过几张照片,拼接出一个大概的样子就可以了。归根到底。实际上他在进行地是一种形式不同的拼贴画而已。在这个系统里贴图,要求是不同的。除了提供图片,还需要提供镜头的特性,拍摄照片时候的镜头焦段、光圈快门组合、拍摄照片的位置和方向。当然,位置和方向是一个相对有宽容度的录入,系统会根据其他照片的情况,综合纠错出一个大致准确地位置。而在录入照片的时候,除了上传照片。就是确定拍摄地点,并且朝着拍摄目标拉一根三维空间里的虚拟的线。然后,系统会按照相机地焦段等等,自动生成锥体。并且开始分析照片里的内容。
“老大,现在系统还很有问题,我在我们自己这里进行拍摄录入。所有的相机都是经过精确定位地,都在这个系统里有非常准确的三维坐标,和目标点坐标。我尝试过容错的自动运算,好像还有不小的问题,程序需要进一步优化。另一个比较麻烦的就是,我对相机和镜头不太了解,不同相机和镜头的光学特性不熟悉。比如,同样焦段的两个镜头。实际上颜色啊什么的都有区别。对同一物体地判定不太准确。而且,不同镜头景深都不同。焦外地那些虚化内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还原成数据。还有一个个锥体,这次我都是按照所谓的标准成像范围图表来制作地,但实际上,哪怕相同焦段的镜头,有时候还是有区别的吧?反正,现在看起来是还不错,真的是挺好玩的一项技术,但是,我越做越头大啊??”塔南叹道。他现在已经被这项很好玩的技术迷住了。在他看来,这项技术可不仅仅是拼图那么简单了,它不仅释放了一张照片蕴含着的空间的意义,在同样或者在类似的地点拍摄的多张照片,还可以将照片的时间意义也释放出来。这种力量,对于他这么个数位艺术家来说,可有着太过强烈的蛊惑力了。
楚弘对这项技术到底如何并不太了解,他也就知道,这个大概真的是很难很复杂的一项技术。但萧永却也被这项技术吸引住了。塔南现在建立起来的的确是一个非常初级的技术体系,但这项技术要是能够真的上线,那的确会是一项介于平面的影像世界,和萧永规划中的那个虚拟的图片世界之间的非常有吸引力的界面。而如果能够成型,这会是一个由无数的用户自己来创造的微观的googleearth系统。当然了,萧永手里可没有能够和google比肩的人力、财力、物力,要创制这么大的一个系统,他也实在是没信心。但是,一股冲动在他的心底涌起:不做做看,怎么知道不行呢?相比于这个实景拼贴系统,他想象中的那个完全依赖图像构成的世界更不切实际,要是在这样的东西面前就退却了,那将来怎么办呢?抛去对于将来的憧憬,萧永也不得不承认,这项技术相当吸引他。
“相机和镜头的色调,焦外的色散,光圈快门组合太复杂了。每个镜头的确都是不一样的,我也说不好到底怎么才能从照片结合镜头数据来恢复真实的景物,似乎是个很复杂很专业的环节吧。凭着我和各大厂商的关系,倒是不难搞来所有镜头的准确的结构和材料数据,通过现在的分析方法,能够了解镜头下的光的物理特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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