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是一个纯熟使用摄影器材和后期工具的匠人了,能迈出这一步的人并不多。
朱漪泓拍摄的照片,让凑在边上观看的安琪尔也眼前一亮。这种细腻柔软的风格,很难博得女性的好感,能够赢得大量拥趸。“这是你的学生?”
萧永没有抬头,简单的回答道:“学徒。”
安琪尔安静的看着一张张图片在屏幕上掠过,看着萧永偶尔在键盘上敲下一串字符,她的水准已经很不错了,已经能看出来萧永对于自己的这个“学徒”实在是非常满意。这个学徒是个不折不扣的东方美人,朱漪泓的照片,就在相册边上作为页面的一部分呈现着。朱漪泓现在已经没有穿得很户外风格的恶习了,她穿着白色中袖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小马甲,她右手扣着相机,背带缠绕在手上。左肩上挂着摄影包,左手自然的搭在摄影包上…摄影师的那种英气勃勃糅合了她的典型的东方女性的温和,细致,展示出来的那种美,连安琪尔也有些怦然心动。
“她拍得很好…”安琪尔扁着嘴,故作大度的说,然后,他看到萧永的神情一下子温柔了下来,她顺着萧永的视线看去,屏幕上显示着另一个漂亮女子的照片,那是韩惟君。
这是盛夏拿着非常轻便的D60加上同样轻便的AFs50\F14G拍的。那天他下课以后直接打车到老妈的公司去了。韩惟君当时忙得够呛,没空搭理他,随便他自己在办公室里玩。盛夏不是第一次去韩惟君的公司,办公室上上下下都宠着他。而他却拿出了相机,捕捉着自己老妈紧张工作的画面。那胶结在一起的眉头,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坏消息的失望和遗憾,斥责办事不力的同事和下属的时候严肃和不容置疑,揉着额头的时候疲惫,还有稍作休憩,在办公椅上伸展身体时候不经意流露出了久违的稚气和性感,盛夏无比敏锐的将这些画面都拍了下来。盛夏还是说服了老妈再让他拍一套影棚人像,靠着同样的相机和镜头,盛夏交出的作业让萧永很是惊喜。而还有几张照片,居然是盛夏为乐高玩具拍摄的一组广告。他以一个孩子的视点,将大批的乐高按照自己的想法组合起来,乐高好不容易找来国内最有名的萝莉模特,也由得他摆布,拍出来的照片,充满童真,那是任何陈年摄影师不会想到的画面。那段说明是朱漪泓写的,大致写了当时来捣乱,来玩乐高的盛夏在聂信正在和厂商代表在谈如何布光的时候,就轻易的说服了那个叫韩音音的比他还小一岁的小女孩,跟着他去拆开了许多乐高的包装。在那里肆无忌惮的玩闹起来。而在他的镜头里,韩音音毫无拘束的笑容和恣肆的动作和他们拼凑起来很有些无厘头的,充满想象力的乐高造型,都让乐高的市场经理惊喜莫名。
“这是?”安琪尔疑惑的问,相比于刚才的朱漪泓,萧永似乎投向这对母子的眼波更柔软一些。朱漪泓或许是他的学徒,仅仅是学徒,但他和这个韩惟君的关系,似乎不那么简单。
“哦…”萧永松了口气,笑了笑,合上了笔记本说:“这个盛夏,是很有天赋的小家伙。他老妈是我当年的大学同学,离开没几年,回去的时候,一点没想到,韩惟君居然有了那么大个的小孩。这回我回去,这个盛夏也会成为我的学生吧,他拍得实在是很不错。”
“哦…”安琪尔没有多说什么,她轻易的扯开了话题,将萧永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新专辑以及演唱会上。萧永对于她准备去上海搞演唱会,似乎很支持很期待,这让安琪尔略微受了点鼓舞,但是…这还不够。萧永对她不冷淡,但那那种温和的关心、叮咛,都太像是一个长辈对一个孩子了。他还会一遍遍的问她,现在和那些坏朋友都划清界限了没有?他对于新专辑里那些歌曲的关心,更像是家长在催促孩子好好做暑假作业,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在两人愉快的聊到晚上8点多,安妮8226,勒波维茨打电话来催促萧永去协商拍摄计划,萧永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萧永捧着安琪尔的脑袋,温柔的抚摩着她的头发,以一个印在她额头刘海上的轻吻做为告别。而在萧永离开,那种温暖的感觉平静下来之后,安琪尔有些生气了。萧永对她的态度,安全不是他们两个的关系的真实反映,她心里憋着一点火气,她有些怨慰,萧永怎么能把她仍然当作一个小孩子?
她冲回自己的住所,从大堆放着杂物的盒子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索尼的银色卡片相机。机器里现在只有一张照片了,一张只有她自拍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照片。她曾经带着相机只是为了反复看这张照片,这张自拍的照片,然后就会乐呵呵的笑起来,直到现在她可以毫无障碍的回忆起这张照片,不必再借助相机。她又看了一遍照片,坏笑着取出储存卡,然后在手机里找到了一个号码,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多争取呀。
电话那段传来略有些惊诧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喂,是艾玟吉.安琪尔声音么?”
“是的…我是。”安琪尔平静了下来,她的神情,就像是个在布置着负责精巧的恶作剧的孩子,又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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