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休息室空荡荡的,跟禁闭牢房完全一样,除了带有食物投放口的铁门,屋内只包括一个洗手池,一个蹲便池,一张双人床,再没有任何东西。
黄胄毕竟是老队员,看到队长这个架势就知道他要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施伟整理思路愿意写写画画的习惯也很了解,翻身从床上站起,两步来到洗手池边,伸手很轻松地拧下水龙头的把手,丢给施伟说道:“没有纸笔,你想划拉东西就用它在水泥地上比画吧。”
施伟顺手接住不锈钢把手,嘴里一半自言自语一半说给黄胄听,叨咕道:“先说事情的严重性,调查队与安老大是同级别,四天来审讯咱们的人都是生面孔,听口音也知道是从上京那边来的,只有在特殊部门出现大问题以及上层领导人要避嫌地时候,这种跨部门审查的事情才会发生。所以,第一点可以肯定,调查队受到袭击这件事情是被包含在更大的事件当中。”
“我的印象里,只有出现叛徒,分部被敌对组织全部干掉或者因人为失职出现重大伤亡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隔离审查的情况。”黄胄坐到施伟对面,下意识地想摸根烟,拍了拍空空如也地口袋,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这几天从各个角度询问你我有关调查队众人的日常举止来看,上面怀疑或者说肯定调查队中出现叛国者的可能性最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总队那边对你我不闻不问地原因。”施伟皱着眉头,将调查队众人甚至五小强的名字都写在地面上,咯吱声在小房间里分外刺耳,他分析道:“抛开个人感情,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黄胄毫不犹豫地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老鬼,咱们被隔离审查前,宋主任就已经说过实验中心的计算机被人动过。五小强新来没几天,不熟悉情况,他们的嫌疑并不重,调查队其他队员都是老资格,要出事早就出了,别的不说,抓雪怪的时候调查队主要人员全体出动,无论是留守的还是外派的。都是最好的叛逃机会。”
“你小子少说一样,老鬼是咱们这些人中唯一一个失踪的,他的嫌疑不大,那简直就没天理了。”施伟笑骂道:“假做真时真亦假,如果我提出这条,你是不是又要反论说太明显的破绽就不是破绽?”
黄胄也笑了,用手指在地面上敲打着说道:“这些话还不都是说给监听的同志们?老鬼失踪只是个表面现象,其实说他殉职也成,被绑架也成,逃跑也可,在没有发现尸体或活人的情况下,仓促审查咱们,很说明问题,我想你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些吧?”
“别饶了,累。”施伟将把手放在旁边,很直接地说道:“这几天我思前想后,刘昊作为第一个进入调查队的变异人类,他的身份才是最大的利用点。”
黄胄两眼放光,嘿嘿笑道:“憋了四天,终于想弄点劲爆地想法给他们听?你不怕话没说完门外冲进来几个气急败坏灭口的?”
“他们不敢,兄弟再怎么说也属于太子党,老爷子在暗处工作这么多年,朝中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会扯出哪尊大神,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没人敢动我,说起这个你还要谢谢我。”施伟故意做出一副二世祖地模样,对铁架子床对面地墙壁相当嚣张地竖起中指,一向在表面上给人温润随和感觉的施大队长也终于动了真火。“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听听我的推论。”
黄胄无所谓地半靠在墙上,顺带还伸手敲了敲墙壁,高声叫道:“里面的兄弟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听到什么高度机密的事情,没准你们也会惹到麻烦,被派到某个旮旯里守雷达站可不光是花旗国那帮孙子会干的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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