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了,先感谢书友们支持、编辑虎牙和徐徐、费心管理书评区我却一句感谢都没说过的两位书友、以及看似和我有PY交易的七月。如果两位还在管理,请接受我的感谢和歉意。
我是机电狗,又是新人,写历史算是作死。阅历也不深,也算是抓着八五后尾巴拽着九零后的头发出生的人,所以一切还请多多包涵。
先秦历史难写,史料不全,微言大义,佶屈聱牙。很多事情只能在时代框架内虚构,学者们的意见也多相左,确实不怎么好写。
春秋战国是波澜壮阔的时代,而每个人眼中的波澜又不相同,所以更难写。
不是明末铁血与夷夏,不是唐汉盛世与扩张,不是清末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但却有着他独特的魅力。
切入的时机不好,卡在仲尼已逝、孟荀庄韩非未生的阶段。
当然主要是笔力有限,如果时间线再往后拖五十年,我想以我的水平是写不出来的。百家争鸣,要把百家的“道”写出来,想想就知道难于上青天。
单单一个看似简单的农家,也并不是常人想象的那样,涉及到一系列的思潮与诉求。
这些百家思潮才是那个大时代真正的魅力,那种诸夏襁褓中便抬头望向遥远未来的深邃与早熟正是魅力所在。否则又与五代十国有什么区别呢。
选墨家,大约是因为理科生的缘故,看到墨经中的各种定义、圆、杠杆、镜面反射这些东西,就觉亲近。
比如凹面镜反射原理,墨子除了搞混了焦点误认为焦点就是凹面球心外,别的堪称完美,可以进初二的教材。
很久前我在想,《几何原本》是以定义开始的,如果墨经中的那些定义换成几何学定义呢?
于是动笔。
墨家不好写。
墨家是重集权的,若无义只用术势,很容易与法家融合,关键在于义能不能形成理论体系。
秦国法墨融合的如此贴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编什伍、株连威慑、泰勒制军工、明细法令等等这些,如果没有了“义”这个意识形态的解释权以及以“义”为目的其余都是手段的理智,很容易变味。
如果写成机关术、科学、圣母般行义、刺客、游侠的墨,却更是变了味道。爽点是多了,只是那并不是墨家。
墨者非斗,最厌恶游侠争斗,也不怎么喜欢刺客,可偏偏后世游侠多认为自己行义属墨。
墨者兼爱,可是手段集权,守城篇中断斩株连的词汇层出不穷。
墨者希望有鬼神来约束天下人的道德,单从鬼神约束道德的事来看,大约相当于十七世纪的一些初级启蒙思想,可偏偏时代又是铁和牛耕都尚未普及的时代。
那些墨者的大敌们,此时大多还未出生。
后世黄老学派兴起的时候,有一支是终生致力于调和儒墨矛盾的,只可惜现在稷下学宫不曾兴起、孟荀等人未生,儒墨之敌又难体现。
此时尚存的最大敌人杨朱,此时难以形成真正威胁,或许以后生产力发展了会有极大的威胁。
墨家认为若杀一人利天下可杀,不但可杀还可以帮着杀。
杨朱认为就算杀这人真能利天下,也不能杀因为这样违背了人的生命权。
一毛不拔,是说无数毛汇聚成了身体,每一个都不可侵犯,那么这个身体便不可侵犯。
而墨者坚信天志,坚信自己能依靠天志分清哪个可以拔从而预防病症,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死绝无二话。
一旦生产力发展、私有制商品交换盛行,杨朱的思想一定会大行其道的,许是墨者大敌。
有时候读到这些先秦百家的言论,总会想到三国里水镜先生的那番话:不得其时。
有时候也在想,这是不幸,也是万幸。
如果祖龙一统晚到生产力发展到足够这些学说生存发展超脱时代局限的时候,民族这些概念也一样会产生,到时候只怕更不好。
动笔之前,也想过历史必然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华夏,变了之后又和我们现在有多少亲密的联系呢?
有人说,我们放弃了无数种可能,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那些可能如果不放弃,自己还是自己吗?
可后来翻阅儒墨关于守孝问题的争论时,我忽然发现,看似这些百家的学说消亡了,实则一直影响着我们。
如今办丧事,至少在农村办丧事,可不都是按照墨者说的三天来办吗?
第一天停尸,第二天挖坟,第三天结束。
说到底,也可能决定这一切的,还是物质基础,一切都是物质基础之下的表象。
俗竞物择,适者生存。
倘若我们守着一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守孝三年,又和哪怕在工厂上班也定时做礼拜的守旧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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