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坐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有人想她了?
回头看了看万俟无痕,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冠如玉,墨发如云。
慕瑾转过头来闭上眼睛,似乎还是挥之不去他的影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人。
他这样闭着眼睛与平日妖媚倾人之姿截然相反,好似初入世俗的仙人,一尘不染。
就像那段关于洛神的描写,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纵使只这样的词语也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更别说那一身优雅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绝代风华。
这样的妖孽真的让她好有压力啊。
慕瑾在心中叹息,不过在他的身边她格外的安心呢...
明眸微闭,嘴角勾起粲然笑意。
万俟无痕似乎感受到了她嘴角的微笑,也缓缓地勾起唇角。
马车在行走中微微摇晃,微风吹拂起窗帘,铺着的柔白雪狐皮毛随着风过微动,与二人交织的墨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淡淡的檀香盈盈鼻畔,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晌午的日光照耀着一座巍峨的宫殿,圆顶琉璃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白色的宫殿耸立在以雪山蓝天为背景的绿草地上,仿佛是希腊神明居住的地方。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金碧辉煌。
只见殿内云顶为紫檀木作梁,散发着阵阵檀香,水晶玉璧为灯,映着九色琉璃彩,珍珠穿成的帘幕,转起幽梦连连。范金为柱础,奢靡华贵。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珠,可见到了晚上定然是熠熠生光,似一轮明月一般。上好的白玉铺地,内嵌金珠,凿地为玫瑰,朵朵生艳仿若美丽的女子,姿态各异。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处处彰显着此处的主人身份定然是尊贵不凡。
像殿内的卧榻看去,更是让人望其项背。
沉香木阔床宽约六尺,自床上垂下鲛绡绫罗帐,帐上遍绣各异的玫瑰花,盛开着的,含苞待放的。风起绫罗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伏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身着淡紫色绫罗,衬得风姿如玉,微微闭目养神,媚骨天生。
周围的宫侍都不敢直视,微微侧头,难掩面上娇羞。
很快此处的静逸便被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
来者很快冲到男子的跟前。
一身粉色的绫罗纱衣,上面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玫瑰花,面若桃李,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嫣红。
艳丽的脸庞上满是焦急,海水般深蓝色的眸子也满是慌张失措。
“父妃,大事不好了。”
榻上的男子纤长的睫毛微颤,微微睁眼,同样深蓝色如大海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卷入海中随他沉溺。
比常人还要白上几分的肤色,使他看不出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
肌肤依旧紧致如凝脂,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不输女子的妩媚。
“慌慌张张,哪有一国皇储应有的样子?”
语气平平淡淡不骄不躁,却令下首跪着的女子收敛了几分心神。
看着男子平静的面容,似乎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男子挥手屏退左右。
“发生了什么事?”
“父妃,我们在百益城的所有线都被挖出来了...而且...”
女子看着上方男子冷沉下来的面容,禁不住心中一颤不敢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
“我们..我们在百益城的黑火药库被...被炸毁,那托斯...好像也被炸死了...”
男子听完,气息越来越冷,眉头深深的皱起,深邃如海的眸子似乎翻起了汹涌的波涛。
“什么叫好像也被炸死了?”
“因为所有人都被炸的面目全非,照例说应该是逃不出来,还需要接下来的探查...”
女子战战兢兢不敢看男子的眼睛。
“什么人做的?”
听完这句问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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