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扬起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繁星点点,这才发现队伍居然停在了一处威武的府邸门前,房匾上书‘越国公府’四个大字。
到番禺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两三天一直就处于这种状态,硬是看了好几遍才确定眼前的场景不是幻觉。
“怎么样,我家气派吧?”冯智戴依旧被绑在马背上,不过现在却瑟的昂着头显摆他家的气派。
撇过头不理会这个家伙,无非就是占地宽广了一点而已,就连上个厕所都要用厕筹的时代你能指望越国公府还能建成高楼大厦?心里yy着堂堂越国公上茅厕的场面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位千古名臣的信息出来。
冯盎字明远,高州良德(今广东高州)人,高凉太守冯宝与谯国夫人冼夫人之孙,冯仆之子,少时有谋略,英勇善战,初以祖辈功勋而任宋康县令。夷人王仲宣起兵造反时,冯盎率军击败叛军,因功授任高州刺史。冯盎平定潮州、成州等五州僚人叛乱时,因功授任金紫光禄大夫、汉阳太守。后随隋炀帝出征辽东,因功升任左武卫大将军。
对于冯盎这个人其实没什么说的,一个字,忠!不过张毅却觉得这个恩忠的并不一定是李二,或许他忠的更多的应该是民族!
能够手握大权并且在岭南之地威望高到了他这个程度的人没有造反绝对是一个奇迹,所以张毅决定待会见到这位传奇人物的时候好好看看。
刚被放到马下,后面就传来了老钟的声音,听着他奄奄一息的呼唤少爷张毅就一肚子感动。六十来岁的人了,被绑在马背上急行两天两夜不可谓不强悍!
“还请将军帮忙安顿下家人!”张毅对王千拱了拱手。
王千依旧是那副死人脸,嗯了一声之后就吩咐两个府兵将老钟也从马背上解了下来然后就朝侧门走去。
“呆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沐浴焚香然,然后再斋戒三日再去见你爹啊?”张毅正了正被绳子挤的有些变性的长袍撇了撇嘴对冯智戴笑道。
“去死......”
一进门就看见一只巨大的黑猩猩笑得嘴都合不拢,尖利的笑声就像八只嘴的青蛙简直恐怖之极,最关键的是老家伙居然手里还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一眼又瞅一眼门外。
直到看见自己的二儿子和张毅进门后更是笑得豪迈,书一放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大声道:“小子何人?跑到老夫府上做甚?”
张毅就不相信没人给他通报过,这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嘛!堂堂上柱国,国公府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要是真有人在没有许可楞头楞脑往里边闯的话估计早就不知道被扔那儿喂野狗了。
“父亲大人,这位就是在海丰县做鱼干的张毅!”冯智戴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开始解释。
果然不愧是在一个马队上受苦的兄弟啊!张毅恨不得一巴掌抽这货的脸上,什么海丰县做鱼干的?你全家都是做鱼干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话却不能说,张毅只好笑着上前参拜:“流人张毅见过冯国公!”
“嗯!起来吧!”冯盎满意的点了点头,粗声粗气道:“聪敏倒是聪敏就是瘦弱了一些,当年我进京面圣的时候也见过你爹,可不是你这般模样!说来虽受了伪太子牵连突遭了横祸你到底也算是我军伍一脉,既然到了府上就留在这儿等候陛下旨意吧!”
“那如此就多谢国公了!”张毅一边抱拳再次感谢,手就伸向了胸口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包出来笑着给面前的冯盎双手呈了过去,道:“小子这里胡乱捣鼓出了点儿东西,寻思着恐怕对国朝有用特此前来献于国公!”
“哦?”冯盎当即就来了兴趣。
接过装着细盐的袋子一打开就从里面掏出一块,想也不想就往嘴里塞,刚刚入口蒲扇一般的巴掌就落在了张毅的头上。
“猴精!耍聪敏居然耍到老夫头上了!”
张这血盆打开的冯盎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巴掌顿时如同雨点一般就朝着张毅背上,屁股上落下,揍的张毅卷缩在地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不断求饶。
好在冯智戴还知道求情,被他老子逮住也一顿拳脚之后冯大将军这才喘着粗气回到了座位上。
“一天到晚不知道做点儿正经事,就想着耍些小聪敏!”冯盎气呼呼的指着装盐的袋子道:“这是什么?这是盐!大唐的命脉之物!莫说我不敢沾染,就算是长安的那些豪门勋贵谁敢在这上面伸手?想借老夫之手将东西进献给陛下就明说,拐着弯的耍小聪敏这顿打你自己说冤是不冤?”
这就没法活了!
谁能想到长的跟个黑猩猩一眼的粗莽汉子脑子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顾不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张毅只好再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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