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已定,水明德、水渊和溯源又把详细步骤细细商量一番,决定由北静王府派出30名影卫,皇宫大内派出30名禁卫,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马上步下、对战偷袭无一不精,随同溯源出征。溯源又亲自挑了御前侍卫首领柳湘莲做他的副手。这柳湘莲是近年天朝迅速崛起的一位武林奇才,仙武双修,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只是为人有些执拗,但与溯源倒是对脾气。北静王见溯源选了他,倒是放心了些,至少,有了柳湘莲,定能保得溯源周全。兵贵神速,大家决定,当天夜里便悄然离京。
溯源离开皇宫,忽然记起黛玉的话,想着要去跟她说一声。而且,还得跟她讨几羽信鸽随身带着,便找了个借口,辞了北静王,向梨香院来。待走了门口,天已大亮了。
由于昨天夜里折腾了几番,溯源以为黛玉必还没醒。不想他一进院,正屋的房门就“啪”一下打开,只见黛玉浑身上下收拾得利利索索,快步迎了过来。
“这么早就起来了?”溯源问。
“早什么啊,卯时已经过了。”黛玉说,“出了什么事了?”
溯源用眼睛向屋里一瞟,黛玉立即会意,故意大声向后院喊:“来人!快给世子爷备早饭。送到我的房间里。世子爷累了,你们一概不许打扰。”一边急急拉着溯源进了屋。
溯源关好房门,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向黛玉道:“出大事了,敖东内乱,叛军把老国玉围死在一个山寨里,世子下落不明。敖东派使节来我朝求援,却又在帝都城外遇到埋伏,一行13人,全部遇难。”
“啊?!”黛玉以帕掩嘴,按住了一声惊呼,但一双妙目瞪得溜圆。“那探春呢?三妹妹有消息吗?”
“世子都没有了下落,三姑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溯源叹了口气。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黛玉急问。
“我们准备封锁消息,暗中派出一哨人马赴敖东彻查此事。如果确系内乱,我们会就借从广东福建一带借兵,助敖东平叛。”溯源道。
“为什么要暗中行事?我堂堂天朝,对于附属小国的战事,正应大张旗鼓、派出重兵、一扫叛军,方显我天朝的天威和恩泽啊。”黛玉说。
“你说的原是对的。只是这事情发生突然,内含蹊跷。据敖东使节说,这次叛乱是由老国王的一个弟弟勾结外部势力发起的。我们怀疑这个势力就是上次在送亲路上袭击我们的那一伙人。而且,使节在帝都遇袭,说明他们的势力很可能已经渗透到天朝,所以,我们觉得还是不要妄动,免得受制于人。”
“这样啊!”黛玉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昨夜我跟你说,最近溯方的师傅恐有异动,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呢?”
“有可能。”溯源道。
“那么,皇上决定由谁暗中去敖东,是不是你?”
“是。”
“那么,我要跟你一起去!”黛玉忽然招起头,直望着溯源说。
溯源的第一个感觉是胡闹。可是他看到黛玉的眼睛,便知道她是极为认真的。但是,千里奔袭、行军打仗、前途凶险、吉凶未卜,黛玉又是一个纤纤弱质,溯源怎么能够答应。他正想说些什么,黛玉却先一步一只手挡在了他的眼前。只见黛玉紧绷着一张精致的俏脸道:“我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我决定的,你就不必费力阻止了。你若不带我,我自己也会去。”
“这……”溯源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溯源是了解了黛玉这股子劲头了,可是部队出征,即使是个小部队吧,携带个女子必竟不成啊。
黛玉似是看出溯源的心思,轻轻一笑道:“你放心,我自会做男子装扮。而且,这半年来,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托溯方的灵药的福,真是日益强健。况且我现在马已骑得很好。而且,如果我不去,你的那些信使,谁来操纵和照顾呢?”
“这……”溯源再次无言。黛玉的话也在理上。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黛玉为什么一定要去敖东,难道,她真的那么关心探春吗?不知不觉间,溯源随把这问题问了起来。
黛玉正色道:“我来到这世界的时候,是没有一个朋友的。紫鹃和雪雁待我虽好,可自从上次我昏迷之后便再无踪影,我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痛!探春与我,是交浅缘深,是我最说得来的朋友。当初她远嫁敖东,也是我帮她下的决心。她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心里怎么能过得去?而且……”说着,黛玉沉默了半刻,似乎在做什么判断,然后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此行,也许会与宝玉、石默的事件有关联,所以,我一定要亲自去处理这件事。”
“这……”溯源第三次说不出话来,冷冽的铁面下闪过一抹无可奈何,只得道:“那你就快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今天夜里就要出发。”
“你答应了?哈哈!我这就去收拾!”黛玉惊喜地向溯源献上一副大大的笑脸,便匆匆转身去收拾相关的什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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