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觉得如何了?”雪雁急切地叫着,把黛玉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剧烈的痛也随之而来,几乎令她失去一切神志。
“啊,太疼了,我受不了了!”黛玉撇撇嘴,小孩子一般地嚎啕大哭起来。
雪雁心里慌做一团,她还从来没见黛玉这样哭过,忙俯下身,抱住黛玉的头道:“姑娘,姑娘,你哪里难受,要不要去找个大夫来?”
黛玉却趁机伏到雪雁耳边,急急地说:“快去找牡丹夫人,问问甄家的事如何了?”喘一口气又道:“就说我要疼死了,让他们放你出去找药找大夫。”
雪雁会意,连忙点头,边喊边向着牢门口跑去。黛玉本是告状之人,并不是犯人,关在刑部也只是暂时,是要待伤好些重审的。况且黛玉告御状现在已经闹得朝野尽知,如果忽然死了,也是天大的干系,所以,牢头们连忙开了牢门。
雪雁回头看了黛玉一眼,黛玉向她抛去一个坚定的目光,雪雁就咬牙狠心快步而去。
望着雪雁的背影,黛玉心里默算着时间,伤口真的是很疼,被洞穿般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右手则始终火辣辣的。黛玉动了动,想把手抬到眼前看看,却扯到了伤口,一丝烧灼般的巨痛从手上顺着胳膊直袭脑海,像一条烈焰的鞭从皮肉深处狠狠抽过,黛玉痛得张大了嘴倒抽气,四顾无人,她索性真的大哭起来。嚎啕中,这几年来积郁在心里的委屈、苦闷、担忧、焦虑都随着泪水一齐迸发出来,RouTi的痛苦依然继续,灵台深处倒好似有点清明起来。
“现在哭得这么惨,昨天在堂上又为什么要装那个英雄呢?”
忽然,一道冷嗖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黛玉吓了一跳,睁眼望去,溯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牢门前。牢头点头哈腰地替他开了门,就消失了。溯源踱着方步进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睛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意,还多了一丝丝怜悯。可黛玉偏偏不愿意看到这怜悯,努力地把头转向一边。
“你很聪明。”溯源开口道,“知道利用我给你的那个提示。我想,溯方也一定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否则,昨天你在堂上应该就已经死了。你昏迷的时候,给你看伤的大夫说,依你的体质,不死才是不合理的。”
“嗯,”黛玉只回答了一个单音。伤痛让她实在无暇去理会这个讨厌的人了,她必须得集中全部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神志,才不会在他面前叫疼或者痛哭出来。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软弱。
是的,昨天她的确取巧了。她先是服了溯方给她的续命良药,又把之前溯源给她的那枚铜钱悄悄地藏在手心里。下油锅时,她只是把手从油里飞快地一沾,就顺势倒下,把手里的钱扔在了地上。饶是这样,整个手都焦黑了。如果真的伸手去捞,恐怕还没有拿出来便被炸熟了吧?但是,溯源不会知道,即便是没有溯方的药,即便是想不出取巧的办法,她也仍然会去告这个御状。如果这个世间没有石默,倒不如让他们在下一世重逢!所以,她才不会感激溯源的提醒。
溯源见黛玉半天不答话,心里一惊,连忙抢步上前,把手伸在黛玉鼻前探鼻息,同时紧张地大叫:“你醒醒,你怎么了?”黛玉努力地睁开眼,却看到一双关切的眼睛。
见黛玉忽然又醒了,溯源有点尴尬,慌乱地说:“你昨天太危险了,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嗯”,黛玉再次发出叹息一般的回应,心中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一丝暖意。
溯源铁面下的脸红了,没话找话地说:“下一步,你想怎么办?”说完却又暗骂自己糊涂,这个女人遍体鳞伤,哪是谈论这个事情的时候?
黛玉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她忽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溯源放下身段来看她,还表现出对她的关切,两个人之间对立的立场正在有所变化,不如借这个机会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他。于是,黛玉强撑着抬起头,用最简洁的方式说:“江南甄家有个男丁,年貌与宝玉都十分相似。我现在已经托人在调查他,我怀疑他才是当时你看到的那个人。”
“噢?江南甄家?你怎么知道的?”溯源忽然有了兴趣。
“甄家与贾家沾着点亲,当年我的乳母在园子里时,听甄家来串门的婆子说起过。”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溯源有点生气。
“甄家在几年前获罪,所有男丁都被发配到北疆了,那个人也有几年没有消息了,我不能确定,所以……”
“所以你就自己去查!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你早点说出来,也许案子就不会这么判,也用不着你拼上小命去翻案了!”溯源的声间里忽然升起怒意。
“我是怕冤枉好人……”黛玉说到一半忽然打住话头。
果然,溯源彻底怒了:“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昏溃无用之人吗?”他大吼。
黛玉无言以对,她一着急,眼前一黑,真的又昏了过去。
“你!”溯源的怒气仍然在集聚。这个自以
手机支付宝搜索
P2zPYPB74GJ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双11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
$bkb13lYsLPg$,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双11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
¥UANeFApAs8a1nuds¥,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