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芦笛一边痛哭,一边拜在贾母面前。倒把满屋子的人吓得,十个有九个的心少跳了半拍。贾母自不必说,连带着王夫人、凤姐跟几个知近的大丫环,都以为是黛玉知道了宝玉和宝钗的婚事,尤其是指着她的名字欺骗宝玉那么一回事,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禁个个脸上变了颜色,心中敲起鼓来。
贾母和王夫人等,又想起昨夜曾经有人来回,说林姑娘差点儿死过去了,原以为黛玉这会儿定是下不来chuang,打定主意要先吃了宝钗的茶,把宝玉和宝钗的婚事料理定了,再到园子里看看黛玉到底如何。不想黛玉这会儿又活泼泼地跪在眼前,虽然还是那么弱不经风的样子,但精神和气色倒像是比往日还好,不觉心中更疑。
到底贾母是个有年纪的,多临事变,经验老到,一边心肝肉儿地叫着挽起黛玉,一边却看着紫鹃问:“姑娘怎么了,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怎么就见不到我了,还不快回。”紫鹃刚听着黛玉的话,也是愣在当场,心里还真不知黛玉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回子见贾母问,只好硬着头皮说:“姑娘昨天夜里厥过去了,都道不好的,幸而太医来的及时,给救过来。现在身子倒是安好些了。”
“糊涂东西,既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马上来回,还要姑娘走这么远到前面来?这早晚正应该在chuang上将养才对。我道你素日是个稳当的,怎么现在却做这种糊涂事?”贾母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紫鹃骂道。
“老太太!这件事不能怪紫鹃。”未待紫鹃磕头领罪,芦笛已把话头抢了过来。她说:“昨天夜里玉儿病得很重,只道自己是死了,再也见不到老太太、舅舅、舅妈和姐妹们了,哪想到,这一死却有奇遇,只怕是福非祸。这里面有些缘故,玉儿说出来,还请老太太成全。”
“什么事?你且说说。”贾母和满屋子的人都不禁好奇。
芦笛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夜里,我突然觉得心口痛得厉害,一口气上不来,竟死过去了。恍恍惚惚间看到自己身子还在chuang上,却有另一个我,跟着几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直往园子外面走去。”
“我的儿!这不是离魂了嘛?”贾母惊得拍着自己的xiong脯道:“万幸你又回来了,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原来这就是离魂,黛玉当时却不知。”芦笛接着编道:“也不知走了好久,竟然来在一个寺庙般的去处,玉儿迷迷糊糊走进去,又像是一座官宅。正待疑惑,却见后面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两个,竟然是玉儿的爹爹和娘亲!”
“什么?”满屋子的人都惊叫起来。
“正是玉儿的双亲”芦笛说:“只见爹爹对我说,我自小体弱,原本是早夭之数,这些年虽得老太太、舅舅、舅妈和嫂子们多方看视,终究是不得天年的。幸而爹爹和娘亲早有远见,为我在菩萨面前做了许多功德。而且爹爹一生清正,现在地府里做了城隍,又多多求了阎王,终于允了我五十年的寿元,纵是不能长寿,也算得上是善终了。”
芦笛一席话,说得满屋子人都呆了又呆。若说不信吧,黛玉现在正活生生站在眼前,形容模样确是比以往健康了许多。若说信吧,难道这林如海两口子死都死了,真的还能为女儿延寿吗?想想黛玉今年已经及笄,再活个五十年,总有甲子之寿,还说不叫长寿,真不知一时间有多少人心里泛酸。倒是李纨、探春等昨夜确实见过黛玉死过去的样子的,当时真真是一丝气息也没有了,忽然又能回过来,心里对芦笛的说辞是十成十的相信,不由得走过来拉着芦笛的手一个劲地说:“妹妹大好了”、“从此再没病痛”一类的话,不住地道喜。
贾母等人见了,也便信了,纷纷给芦笛道喜。芦笛却说:“只是我喜从何来?爹爹娘亲交待得清楚,我自小就该皈依佛门的,爹爹娘亲只是舍不得,拖到现在,才拖出许多灾难来。现在,若是我真的想平安,终身持斋礼佛是不用说的了,单说这头三年,必得吃长素,而且除却父母兄弟、一奶同胞、同姓亲人,再不能见外人的,否则多少功德也是无用。”
“有这等事?”一屋子人皆惊叹起来。
“正是。”芦笛接道:“所以我今天前来,竟是跟老太太、舅舅、舅妈辞行的。想来我也不能再留在家里,只请老太太开恩,容我找一个清静的庵堂,静修度日。爹爹娘亲交待过,必得让那勾魂的鬼差认为世上再无林黛玉这个人,我才得平安。”
“哪有这个道理?”贾母怪道。刚刚,见了黛玉一早便自行穿戴了过来,贾母心里就存了疑。听了黛玉一番话,心中更疑。吃三年长素也就罢了,哪有除却同姓血亲再不见人的,连议婚也不能够,难道叫一个大姑娘老死在娘家吗?但转念一想,黛玉自小养在身边,刚才那一番话,若无人指点,她自己是断断说不出来的。不觉又信了一层。再想到宝玉和宝钗,现在正不是处,那宝玉醒过来免不了又要闹人,不见黛玉倒是件好事,况且老太妃的孝还没过,纵然是谈婚论嫁,也得两三年的光景过后再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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