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先从我被溯源抓住说起吧。”看到黛玉震惊而又失望的样子,溯方眼里掠过一丝怜意。他急忙岔开话题道:“那天,溯源把捉我回去后,又狠狠打了我一顿,打得我皮开肉绽,全身没有一处好肉。可是,他下手很有分寸,并不曾伤了我的筋骨和要穴,我心中倒有一些疑惑。因为,我从他眼里看到的都是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手下留情。”
黛玉此时已平静了些,因道:“会不会是顾念手足之情?”
溯方脸色一红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曾为了年幼时的无知和冲动后悔过。不过,我那时并不曾把他当成兄长,只道他是另有阴谋,只是不知,他当时是否会认我这个弟弟?”
停了片刻,溯方又接着说:“后来,我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点住了我的穴道,给我上药止血治伤。再后来,溯源没有再出现,倒是每天有人给我送饭换药。大约是过了五六天吧,我伤养得好一些了,才见到我爹,自然又挨了一顿家法,板子打得我好几天走不了路。我一心想着怎么给师傅传递消息再次逃走。没想到,有一天溯源忽然来到囚禁我的密室,叫我明天一起跟他出趟门。我想,他一定是想拿我做饵钓我师傅。第二天出了密室,我却直接被带到了送亲队伍中。”
“据说那天北静王府排场极大,皇上亲自来降的和亲圣旨,北静王的两个儿子率队送亲,他们个个丰神俊朗,人人争睹,万人空巷……”黛玉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我们家行事一向不是这样张扬。而且,为什么又让我抛头露面?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要算计我师傅,可惜干着急,没有办法通知他。另外,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费这么大周折来摆布一个老道?”溯方道。
“起初的几天倒是平静”溯方接着说,“溯源和你家三妹妹相处得十分融洽,休息时还经常凑在一起说什么,只是我没法靠近,不过,我想他们谈到的很可能就是你。”
“我?”黛玉迟疑道。
“是啊,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溯方接着说:“我们走了很长时间,我觉得溯源一路上都很小心。开始,我以为他是防备我师傅,但后来觉得又不太像,总之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再后来,我们走到了福建境内,那里人烟稀少,多山多丘陵,我们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因为快到敖东国了,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事。可是,有一天夜里,我们因错过宿头在密林里露营时,还是出了事。”
“什么事?”黛玉追问。
“就是有人劫持我们。”溯方说,眼里抹过一丝痛楚。“当时我们刚入睡不久,忽然听到外面上夜的卫兵发出一声惊叫。溯源跟我是在一个营帐里的,马上飞身掠了出去,紧接着,外面传来极为恐怖的声音,好像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是野牛群!数不清有多少只,扬着碗口大的蹄子,闪电般地冲来。我从没想到过牛会跑得那么快。我们仓促应变,好些人连起身都来不及,就葬身在牛蹄下……”溯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眼中的痛意也更加明显。黛玉入神地听着他的叙述,眼前展开了极为血腥残酷的一幕。
……
黑夜、野牛、奔突。一队队侍卫半梦半醒地从营帐中冲出来,徒劳地想用手中的枪剑去抵挡疯狂的牛群。可是,奔腾的牛们打着响鼻,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撞翻在地,又毫不迟疑地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惨叫声和筋骨的断裂声此起彼伏,转瞬间又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铁面跳出大帐,看到前面的景象惊呆了。他略一迟疑,就用劲全力发足向居中的探春营帐奔去。此时,探春的营帐中已经点燃了烛火,听到动静的探春侍书等人浑身哆嗦着爬着帐帘正向外看。
“快走!”铁面一手拉住探春,一手拉住侍书,用尽平生力气,运起轻功向附近的山坡上飞掠。只一瞬间,被烛火吸引着的三四头野牛就并肩地冲进了营帐,摧枯拉朽般抹去了几个年轻丫环的生命。
此时,溯方正在已被牛群撞倒的营帐中挣扎。因为连日来,他一直是被一根极细却极坚实的精钢锁链锁着。白天锁在马上,晚上锁在帐杆上,帐杆则深埋在土里。溯源跳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结开他的锁,而普通的刀剑根本砍不断。溯方听着外面惊心动魄的声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忽然,奇迹出现了,又一群牛冲过来,溯方的锁链正套在其中一只的牛腿上,那牛挣了一下挣不动,又挣了一下还是挣不动,愤怒地踢着后蹄。溯方被锁链直拉到牛蹄下,拼命地辗转腾挪躲藏着暴烈的牛蹄。终于,就在溯方觉得自己再也ting不住的时候,那牛一使劲,竟把特制的生铁帐杆从土里扯了出来。溯方抓住机会人全力一挣,终于把锁链从帐杆上退了下来,也顾不得再去解开手铐,溯方就撒腿向前面隐隐有火光的方向奔去。
“我跑到山坡下的时候,正看到有四五个黑衣人围着溯源。溯源因为要护着两个女人,左支右突,应接不暇,银白的衣裳上已染上了数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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