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过,现在竟然还想卖我们的房子?这商铺可是给小驿留着的,现在卖可不行。”
二奶奶陪着笑脸:“嫂子,不是卖房子,是抵押,事后我们还赎回来。”
奶奶看着她笑道:“到时候你们要是不赎了,怎么办?我们家再凑钱去赎?”
二奶奶尴尬道:“怎么会呢?肯定赎回来的。”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赎的,所以是按市价抵押的。
“你们连房租都交不起,拿什么来赎?这次你们借了不少债吧?”
“嫂子,你放心,我们到时候砸锅卖铁也给赎回来。”
“那你砸锅卖铁给你大儿子娶媳妇吧,别抵押我的铺子了。”
二奶奶碰了一鼻子灰,寒着脸回了家,一家人坐一起发愁。
二爷爷最后发话了:“振儿他娘,你不是有个翡翠镯子吗,去当了吧。”
二奶奶惊叫道:“那可不行,那是我姥姥传给我娘,我娘又传给我的。”
二爷爷一拍桌子,叫道:“这不行,那不行,你去哪里弄钱去?”
二奶奶不说话了,能借钱的亲戚朋友都借了,现在还找谁借去。她忍不住咒骂,“本来就是一绝户,没事收养个野种干嘛。要不然他们家商铺、平房就是咱家小振、小新的,‘一铺养三代’啊,现在竟然归了一个野种。”
自从大伯子家收养了丁驿,她就常常在家里咒骂,心疼被丁驿“抢走”的老丁家的房产。二爷爷低头猛抽了几口烟,没说话,丁新却听了进去。
在母亲的咒骂声中,丁新的潜意识里早已经把大伯家的商铺划归他和哥哥,是后来出现的外来户丁驿抢走了他们兄弟的财产。现在妈妈要拿本该属于他们兄弟的商铺换点钱,竟然被拒绝了。丁新眼珠子转了转,出门去了。
第二天,丁驿放学后出校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丁新和两个同伴站在路边。丁驿没打算打招呼,装作没看见就骑了过去。
没想到丁新故意大声说道:“看到了吗,就是那个野种,赖在我们丁家,抢了我们老丁家的房子。”
丁驿死死捏着车把,忍了又忍没有还击,这件事还得爷爷出面去讨回公道,毕竟是自家人,在外面打骂会被外人笑话。
没想到丁新又说道:“见到长辈也不说话,野种就是野种,一点教养都没有。”
丁驿满脸涨红,他紧蹬了几下,想尽快离开这里。其实丁新只是想骂一顿,出一口邪气,他特别害怕大伯父,但是丁驿的忍让却壮了他的胆。
丁新又脱口而出:“你就是野种,是你奶奶在外面跟别人生的野种。”
丁驿一听就再也忍不住了,爷爷奶奶就是他的逆鳞,他回头骂了一句:“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丁新大怒,上前一脚就把自行车踹倒了。丁驿从地上爬起来,上去就和丁新打了起来。
和丁新在一起的两个混混急忙上前,嘴里喊着“别打架”“别打架”,却一人架了丁驿一条胳膊。丁新趁机对丁驿拳打脚踢,嘴里不断地问:“野种,你服不服?”
很快丁驿的脑袋被打成了猪头,口鼻流血,但是他并没有服软,嘴上还在不停叫骂,不断挣扎着用腿还击。丁新打红了眼睛,从地上摸起一个铁锹朝丁驿轮了过来。两个混混怕闹出人命,手一软,被丁驿挣脱了。
不过丁驿没有完全躲过,铁锹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顿时流了下来。
丁驿一头扎进路边的工地,捡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冲着丁新三个人就抡了过去,四人一场混战。
丁驿从小就跟着爷爷练习武术套路,虽然没学打法,但是反应比普通人要敏捷,下盘也很稳,他又完全不防守,纯粹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很快丁驿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一不小心被一棍子砸到脑袋上,他被砸了一个趔趄,眼前一阵发黑,接着身上又挨了几下。
可是丁驿根本不管这些,他满脸血污,大声叫骂着,轮着钢筋玩命地砸。丁新他们要想打丁驿一下,就得冒着脑袋被开瓢或者胳膊给砸的风险,他们畏手畏脚,丁驿却越大越猛。到后来,丁驿竟然占据了上风。丁新他们被钢筋抽了不少下,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终于,丁驿挥舞的钢筋砸到了丁新的左手上,疼得他“嗷”的一声扔下铁锹撒腿就跑,他再也打不下去了,丁驿庄若疯魔的样子吓着他了。另外两个混混一看主谋跑了,也跟着扔下棍子跑了。
丁驿不管另两个混混,拎着钢筋跟在丁新后面一阵猛追,直到体力不支才站住,这才感觉到脑袋疼得厉害。他扶着路边的树慢慢坐在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