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的窗前,丁驿泡了一壶红茶,慢慢喝了一口,一股暖流从胃蔓延开来。丁驿靠在椅背上,双脚搁在脚蹬上,放松了下来。
天色已经微明,雨终于小了一点儿。
小猫起床了,顺着他的裤子攀到他的腿上。丁驿慢慢梳理它的毛发,小猫蜷缩起来,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不远处的鱼缸里,锦鲤甩了个水花。
丁驿的电话响了,铃声打破了书房的平静。丁驿拿起电话,是舟帆打来的。
小猫很不满地看了看手机,嘟囔了一声:“讨厌!”然后从丁驿的腿上跳了下来,溜出书房,翻找零食去了。
舟帆很急切地说道:“丁驿,昨天半夜警察来了,抄走了刀海所有的物品,衣服、书籍、被褥、电脑,连牙刷牙膏都给裹走了。”
“可能是他出了什么事吧,你们都还好吧?”
“我们都没事,警察都很客气。就是保卫处的几个人有点装孙子,不过我们也没理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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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上课前,八人会的几个人聚在教室外扎成一堆。
王仁杰挠挠头,“我就这个周末回去了,怎么还出事了。”
舟帆笑道:“没有仁杰坐镇就是不行啊!”
王仁杰大咧咧地点点头:“是啊,是啊,看来以后我的行程安排要慎重啊!”
李志帆神秘地低声说道:“知道吗?许珊失踪了!”
丁驿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志帆道:“我有老乡和许珊一个系,他说昨天夜里丢的。有一个保安被打晕了,还被抢走了雨衣。”
舟帆低声道:“莫非是老六干的?”
刀海在宿舍里按年龄排是第六。
武平道:“我刚才在路上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陈小杰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这个消息让舟帆几个人都楞了一下,心里都冒出了一个想法:莫非是老六干的?但是谁都没说出来。
舟帆道:“要是这样,许珊被带走是好事,陈家肯定要报复的。”
上课铃响了,众人纷纷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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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自从陈小杰死后,刀海彻底消失了踪迹。
根据离未在执法机关的内线反馈,在案发现场除了脚印,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暴雨冲刷了室外的所有痕迹。根据脚印可以判断嫌疑人的身高和刀海相似。并且嫌疑人似乎有同伙,同伙在外面放风的时候打晕了闻讯赶来的保安。
现在刀海是最大的嫌疑人,执法机关一直寻找他,副州长西门瑞也给了不少压力,但是刀海来自黔州,在江州并没有亲戚,除了学校,官方并没有找到他在校外有落脚地点。
刀海的关系很简单,除了学习,就是在学校西门外的清驿饭店打工。执法机关询问了刀海的同学、老师、清驿饭店的员工,但是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大家异口同声地夸赞刀海做事踏实、学习认真、与人为善。
与这个案子关系最大的许珊,竟然也失踪了,医院有限的几个监控被破坏,一点线索都没有。许珊的爸妈又去精神病院索赔,大闹了几场。
下了一夜的暴雨,成了这两起案子的最佳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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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许珊案的热度早已经过去了,论坛上偶尔有人提起,但是大家的目光被新出现的事件吸引了。
丁驿正犹豫要不要去夫子庙的房子看看,离未打来电话,约他见面。
过去,离未约丁驿见面谈事情,要么去清驿,要去约丁驿去他办公室,但是这次他却约在了一个工地旁,附近尘土飞扬,不断有来往的工程车辆。
离未简单地说了一句:“警察发现了刀海的踪迹,在治疗许珊的那家精神病院附近出现了一个疑似他的人。”
说完离未就走了,丁驿也转头回家。丁驿并没有主动和离未说起过刀海的事情,也没说自己的计划,但是离未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丁驿是刀海背后的支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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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丁驿依然是从窗户翻了出去。走廊和小区门口有监控,他要避开这几个地方。
丁驿直接去了夫子庙。一个小时后,丁驿上了天台,发现小房子的房门是锁上的,他也感觉到里面空无一人。
丁驿摸出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任何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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