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的脸‘色’铁青,虽然孙妈妈说的宽厚,安容知书达理,宽宏大量,没有丝毫责怪他儿子的意思,可越是这样,越是打他的脸,堂堂世子的心‘胸’竟然这样狭隘,还不及个姑娘!
靖北侯夫人也是一脸的尴尬,要是安容哭着闹着,她还好处理一些,这样温和,受了委屈还这般大度,越是叫她不知所措了,看自家儿子的眼神更加的不虞。
孙妈妈把话送到,便福身告退了,还是之前的妈妈送她们出府。
孙妈妈转身走后,连轩就掀开了笼子,里面是三只雪白的小老鼠,可爱的紧,只是再可爱,它也是老鼠啊!
靖北侯看到那老鼠,额头就青筋暴起,狠狠的拍着桌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平时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以至宠的无法无天了,正要罚他呢,就听儿子道,“儿子知错了,下次一定好好用心挑选宠物。”
说完,又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靖北侯夫人身边坐下,道,“娘,你不是嫌弃雪团掉‘毛’么,你把她给我吧?”
靖北侯夫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那是你姨母给娘的,娘岂能随随便便送人?”
连轩苦着张脸,“娘,你别舍不得啊,姨母都送你了,你就是杀了炖汤喝,她都不会怪你,下次见到姨母,我跟她说一声就是了。”
靖北侯夫人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嗔了他道,“行了,就算要送,也是娘送,还轮不到你,回屋好好反省去。”
连轩忙站起来行礼,出‘门’的时候又改了主意,“娘,我还是去瞧大哥吧。”
靖北侯头疼,“他怎么就没有他大哥一半的稳重呢?”
靖北侯夫人端茶轻啜,闻言,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湛儿是我大哥养大的,‘性’子最像他,你要是觉得轩儿轻挑了些,‘交’给大哥养上半年……。”
靖北侯脑子里闪过一张不会笑的脸,脸皮‘抽’了‘抽’,“还是免了吧,就轩儿那样,‘交’给你大哥,不用半个月,准得爬回来。”
靖北侯夫人一瞥眼,“有你这么说你儿子的吗,他‘性’子这样,像谁?”
靖北侯当即尴尬的咳了一声。
玲珑阁,浴室内。
熏香袅袅,热气腾腾,偌大的‘花’梨木浴桶里,洒了些‘花’瓣,‘女’子肌肤若冰雪,吹弹可破,三千青丝用纱巾包裹起来。
她看了看左边的胳膊,一团淤青很是显眼,轻轻碰触,疼的直‘抽’气,用纱巾擦拭了水迹,挑了些‘药’膏抹上,又去看右边。
芍‘药’拎了热水进来,不解道,“靖北侯世子那般纨劣,害的姑娘撞成这样,怎么那样轻易就放过他了?”
安容看了芍‘药’一眼,略带闷气道,“不然能怎么样,他是因为我退了他大哥的亲迁怒于我,退亲的事我的确有错,再加上救我又是他大哥,我只能忍了。”
芍‘药’望着安容,见水气氤氲下的她,脸若桃‘花’,有些挪不开眼,嘴快道,“奴婢觉得姑娘是被三姑娘她们给骗了,萧国公府表少爷多好的人啊,伤成那样还救姑娘你,听秋菊姐姐说,他胳膊差点就废了呢,这样英勇舍己为人的公子可不多见,比起那些整日只知道‘吟’诗诵雪的少爷好多了。”
说完,芍‘药’又凑近一步,小声的问,“姑娘上回在梅林救的公子是不是就是他?听秋菊姐姐说的,奴婢觉得就是他。”
一样带着面具,一样肩膀靠近胳膊的地方受了伤,一样缝合着伤口,巧合太多了!
安容望着芍‘药’,眼神微寒,芍‘药’忙抿‘唇’道,“奴婢只是好奇,不会到处胡‘乱’说的。”
虽然她打心眼里觉得姑娘和萧公子有缘,可是退了亲了,还是太后说的情才退的婚,哪还有什么机会走到一起啊?
安容闭上眼睛,她虽然也觉得萧湛不错,可萧湛不会是她的,前世她退了萧湛的亲,让他的恶名更加广为流传,萧国公府退而求其次,求娶了名声不怎么样的清颜,算算日子,也就这个冬天的事了。
她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想过改变别人的。
安容沐浴出来,就见到沈安‘玉’几个在她屋子里吃糕点,有说有笑,见到安容便问,“听说你和弋阳郡主两个赢了瑞亲王世子好多的美酒,怎么没带回来?”
安容整理云袖,笑着走过去道,“酒水太多了,一时间找不到大小合适的酒瓶装,我总不好一直在那里等着吧,今儿应该会给我送来的,不过你们每人只有一瓶子,余下的我给爹爹和大哥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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