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五封信,信上的内容如昨日给庄王爷的信一般无二。
安容挑了挑眉头,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嘴角缓缓勾起笑容,他这是要玩坏二老爷呢,不同的字迹,每一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他必须乖乖的认了。
安容不信,每日一封这样相同又不同的勒索信,二老爷还能招架的住。
安容转身继续洗漱、梳妆。
海棠帮着戴‘玉’簪,安容注意到桌子上有个锦盒,她眉头挑了挑,指着锦盒问,“这是……。”
海棠忙回道,“这是昨儿奴婢从李家铁铺买回来的匕首。”
安容脸‘色’微僵,伸手打开锦盒。
锦盒之内,安然放着一把‘精’致却不失霸气的匕首,上面点缀了些红宝石,华贵异常。
安容拿起匕首,‘抽’出来,顿时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
是一把绝好的匕首!
海棠笑道,“老李铁匠说,这把匕首是他最得意之作,说是里面有寒铁,匕首划过肌肤,有冰冻之感,原是想留着做传家之物的,姑娘要,便让与姑娘了,没有要银子。”
海棠其实对匕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萧表少爷是极喜欢这把匕首的,姑娘送这个给他,他绝对满意,要不是昨儿出了事。她早把匕首送到安容和萧湛跟前了。
海棠想,这会儿安容该送了吧,她觉得萧湛在等安容送他。
谁想。安容把匕首放回锦盒中,打开‘抽’屉,把锦盒塞了进去。
海棠,“……。”
这把匕首,姑娘不是送给萧表少爷的吗?
芍‘药’在摆饭,唤萧湛和安容用饭。
安容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夹玲珑饺。正要吃呢,楼下传来砰砰砰声。
芍‘药’忙转身下楼。
没一会儿。芍‘药’又噔噔噔上楼了,“姑娘,五少爷来了,像是有急事找你。”
安容正吃饺子。闻言,轻扭了扭眉头,想叫沈安淮上来,偏萧湛在屋子里,她便道,“五少爷怎么了?”
芍‘药’摇头,“五少爷没说,但是五少爷眼眶红肿,像是哭过。”
安容就坐不住了。沈安淮‘性’子坚韧,自诩小男子汉,轻易不会掉眼泪的。他哭,绝对不是小事。
安容放下筷子,要起身下楼。
萧湛抬头看了安容一眼,安容道,“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安容忙扶着楼梯下楼。
沈安淮正守在楼道口。瞧见安容下来,他的眼泪一下子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容忙下楼,担忧的看着他,正要问出什么事了,沈安淮就哭着鼻子道,“四姐姐,姨娘她出事了。”
安容一怔,忙问,“三姨娘出什么事了?”
沈安淮哭的更凶了,“姨娘她头发白了。”
说着,要拉安容去看三姨娘,求安容救救他姨娘。
芍‘药’跟在一旁,嘴角轻动,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开口,她想说安容还没有吃早饭,可是听到三姨娘头发白了,她也知道沈安淮心急,这时候,就是让安容上楼吃饭,她也是吃不下去,便跟着安容和沈安淮身后出了玲珑阁。
沈安淮心急的很,拉着安容一路小跑,芍‘药’是紧追慢赶。
很快,几人便进了三姨娘住的小院。
在院‘门’口,安容瞧见了夏荷,夏荷忙给安容见礼。
“四姑娘,老太太知道三姨娘出事了,让奴婢来瞧瞧,”夏荷道。
安容点点头,和夏荷一同进屋。
饶过喜鹊登梅的屏风,安容便惊住了。
只见镂空铜镜前,站着一个‘女’子,她穿着朴素,身姿袅娜,但是满头青丝,此刻已经‘花’白了一半,黑白‘交’错,甚是惊人。
‘女’子手抓着头发,那手有些颤抖,她最终呢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然后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脸,想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沈安淮见她啪嗒的很大声,忙过去抱着三姨娘,哭道,“姨娘,四姐姐来了。”
三姨娘转头看着安容。
安容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她和三姨娘见的次数不多,但是似乎比上一次见她苍老了三四岁一般?
安容快步上前,扭眉问道,“三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三姨娘泣不成声,对于自己发生的一切,她也不敢置信,她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今儿一早醒来,头发就白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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