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害怕了。
来人有些大胆,点晕了芍药和海棠后,竟然把屋子里的灯烛点着了。
安容想哭,不是说有暗卫守着她吗,怎么贼人进来了,暗卫都不抓人啊。
安容抱怨夜色太晚,暗卫肯定是睡着了。
话说,这会儿暗卫也愁呢,这要来的是别人倒也罢了,直接撂倒,哪儿凉快丢哪里。
可是来人是靖北侯世子啊,也是国公爷的宝贝外孙儿啊。
而且他要是对靖北侯世子出手,那绝对是要惊动整个侯府的。
更重要的是,没准儿这就是他所期盼的,四姑娘的香闺被闯,清誉有损,不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他了?
暗卫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先观望再做决定。
趴在屋顶上,暗卫将屋子里的情形瞧的还算清楚。
可是暗卫的脸色有点古怪。
嘴角在抽。
有一种很无语的感觉。
不当暗卫无语了,安容自己也无语了。
她缩在被子里,瞧见连轩哪了鸡毛恼睡得正熟的沈安溪。
安溪身子侧着,又遮住了半张脸,连轩把她当成是安容了。
那鸡毛挠的沈安溪直皱眉头,几次伸手拍那鸡毛。
连轩皱着眉头,“这睡的也太熟了吧,扛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他嘴上说着,手里的鸡毛唰唰的挠着。
越来越痒,沈安溪眉头更皱,最后一翻身,嘴里嘟嚷道,“绿柳。”
一翻身,连轩就瞧见了沈安溪的脸。
一惊之下,手里的鸡毛悄无声息的落下。
刚巧落到沈安溪的鼻子上,她呼吸了两回后,打了个喷嚏。
连轩大惊,转头喊望风的卜达。
卜达跑过来,问,“爷,四姑娘还没喊醒啊?”
连轩一巴掌扇他脑门上,气道,“玲珑苑换人住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卜达不解,“没有啊,没听说玲珑苑换人住了啊。”
连轩也不解呢,上回来,她还是住的玲珑阁啊,这么快换地方住做什么?
床上又有动静传来,许是鸡毛蹿进了沈安溪的鼻中,她喷嚏不断,偏喊不来绿柳,她就自己起来了。
坐在床榻上,继续喊绿柳。
安容睡在一旁,已经笑疯了。
她知道靖北侯世子不是坏人,瞧不见她,自然就会走了,不然大半夜的说起娶她,或者是祸害,她还真怕他夜里睡不着来教她怎么祸害人呢,所以忍着不说话。
可是很快,沈安溪就惊叫了。
安容一惊,赶紧坐起来。
她一抬眸,瞬间满脸黑线。
两个笨蛋躲屏风后面,烛光一照,毕露无疑。
安容赶紧捂住沈安溪的嘴,免得把楼下人全部惊醒。
连轩后知后觉,最后一巴掌拍卜达脑门上,自己笨就算了,还拉着他一起躲。
他做贼的形象啊,顿时被人打了一个蠢字了。
连轩整理了一下锦袍,从容不迫,甚是淡定迈步走了出去。
很爽朗的道,“别喊了,我既不是劫财的,又不是劫色的,至于喊的那么大声吗?”
沈安溪不喊了,因为安容在她耳边说没事。
沈安溪皱着眉头看来人,她甚少出门,不认得连轩,她问道,“你是谁?”
一句话,问懵了连轩。
卜达扑哧一声笑了,“爷,今儿你还大言不惭说京都没人不认识你,这不就有了一个……。”
啪!
一巴掌拍脑门,卜达所有的话都啪回去了。
弱弱的替他家世子爷回道,“我家爷是靖北侯世子。”
沈安溪眼睛猛然睁大,“就是你往我四姐姐马车里丢老鼠的?”
连轩脸臭了臭,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她又跟安容睡在一起,要不是关系亲近的,怎么可能同床?
“以前年少不懂事,已经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了,”怕回头沈安溪在安容耳边吹冷风,连轩决定重新塑造一下良好形象。
安容黑线。
卜达望着天花板。
他从来不知道改过自新,幡然悔悟的人会半夜三更闯人家姑娘的香闺,还拦都拦不住。
沈安溪觉得有些牙酸。
这人撒谎吹牛怎么都不脸红啊?
皮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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