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回来,可到底是侯府的女儿,侯府的女婿病入膏肓,她能做的,也只是送些补品去。
安容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二姑父熬过了这个年,不过在新年第一天就咽气了。
那时候侯府正在走亲访友,忽然得知这么个噩耗,整个侯府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二姑奶奶是四老爷的胞妹,他亲自去吊唁的,并将二姑奶奶和柳雪茹带了回来,老太太心肠软,怜惜二姑奶奶膝下就那么一个女儿,夫君离世,留在柳家睹目思人,就安置在了侯府里。
柳雪茹比安容小大半岁,比沈安溪还要大上两个月。
因为要守孝三年,等她出了孝期,就十六岁多了,虽然身靠侯府,可到底没了父亲,根基弱,说亲就困难。
刚好那会儿她还没有孩子,东钦侯夫人给苏君泽张罗小妾。
大夫人帮她出主意,说与其让东钦侯夫人挑小妾,回头她要是打罚立规矩,都得给东钦侯夫人面子,不好控制,还不如挑个可心的。
大夫人把柳雪茹推荐给了她。
安容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东钦侯夫人往她屋子里塞人,更不愿意主动帮苏君泽挑人。
可是大夫人劝服了她,她答应了。
安容想到前世,柳雪茹端的那碗毒药,还有告诉她的那些话。
安容就浑身凉透。
她什么都知道,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告诉她,要了她的命。
她和大夫人她们是一伙的。
今生,二姑爷又要离世了,接下来,她是不是又来进侯府的大门了?
安容不想见到她。
这一世,她必须阻止她迈进侯府的大门!
这厢安容刚下定主意,那边老太太就一脸惋惜道,“二姑爷才三十六岁,正当壮年,怎么就得了不治之症呢。”
孙妈妈宽慰老太太,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安容望着老太太,眸底轻闪,嘴角缓缓弧起,一抹眸光倏然亮了起来,竟是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耀。
皇宫,御书房。
昭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面,一身玄青色锦袍的男子,眉头蹙了又蹙。
“算出冰雹之灾的少年呢?”昭文帝问道。
他早派人去传他来,明言了要见算命的少年,他倒好,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来,还是孤身一人。
昭文帝有些怒气。
萧湛站在下面,颇无奈,他怎么好把安容带皇宫来见皇上?
萧湛不得不撒谎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昭文帝气的要拍桌子,徐公公忙打岔,问道,“萧小将军能尽快找出他来吗,皇上找他有急事。”
萧湛抬眸,“皇上有什么急事要找他?”
徐公公忙道,“是这样的,今儿一早起来,皇上的眼皮子就一直跳,之前跳过几回,不是大周有灾难,就是皇上有危险,皇上想找他算算,好及时补救。”
萧湛眉头微蹙,半晌之后,点点头道,“我尽快找到他。”
“一定要快!”昭文帝忍不住叮嘱道。
萧湛点头,然后退了出来。
等安容回到玲珑苑时,刚迈步进院子,小七就朝她飞了过来,落到她的肩膀上。
安容脸颊一红。
芍药赶紧抓住小七,取下花笺递给安容。
安容故作镇定的,慢吞吞的展开花笺,她还以为花笺是赔礼道歉的,谁想到是问她算卦的。
安容揪着脸。
“又不信我,还问我做什么?”安容呲牙道。
信上写着:皇上眼皮乱跳,劳烦四姑娘算算,是大周有难还是皇上有难。
只字不提道歉的事。
安容本来不想理他的,后来还是回信道:我和你不熟。
萧湛拿着信,真是哭笑不得。
他们还不熟吗,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难道挑选的礼物她不喜欢?
萧湛在屋子里徘徊了会儿后,写信道:我派暗卫守着侯府,是为了抓住纵火之人,护你周全。
安容回信:不是保护木镯周全?
萧湛回信:木镯打不坏,锤不烂,砸不扁,无需守护。
安容心情顿时多云转晴了。
但还是忍不住呛了一句:你昨儿还说是为了保护木镯呢。
萧湛看到这一句,顿时语咽,他最近是不是给自己挖坑挖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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