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生下来了,让君泽陪她去玩。
她抹眼泪的手顿住,笑着想:或许缠着她,与她同行,也许君泽会同意吧?
可是湛王不会同意。
那是一个霸道冷冽的男子,与君泽的温雅完全不同,她怕见到他。
她曾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羡慕清颜,她有个好夫君,她也有。
这也许是她们能无话不谈的原因吧。
可是曾经的以为,是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因为心痛,她笑了,笑的格外的灿烂。
他应该会羡慕她,能时时与清颜说笑打骂吧?
像以往一样,清颜走后,他会夜里拥着她,温柔的问清颜都跟她说了什么,今儿跟她学了些什么?
每回,她都兴高采烈的扶在他胸前,眼睛闪亮的如同夏夜星辰。
她以为他是在关心她,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他会温柔的笑,像一缕冬日温暖着她。
今晚呢,她还会不会抚在他胸口了?
安容笑看着天空,让眼泪流回去:以后再也不会了。
擦拭了悲伤,她与清颜品茶,有说有笑。
表妹也来了,表妹是她嫁给苏君泽两年后,替他纳的贵妾。
他对她谈不上喜欢,每个月也会有五六日睡在她屋里。
四年来,她替他生了一女一子。
她不羡慕表妹,君泽对她没有对自己十分之一的温柔。
从小到大,被羡慕的那个人,一直是她。
但是这一次,她从表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可笑、悲哀、奚落。
她还不知道怎么驳斥她,她就惊悚的指着清颜。
清颜流了鼻血。
眼睛也有血泪,她惊叫了一声。
正在书房看书的他飞奔出来,焦急之下,推了她一把。
她撞在了桌角上。
八个月的身子,胎动了。
他急切焦灼的抱着清颜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从没见他那样失态过。
没有听到她的疼,也没有听到丫鬟的叫唤。
……
曾经所有的美好,都坍塌碎裂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门被推开。
走进来一张千娇百媚,闭月羞花的绝艳脸庞,盈盈一丝浅笑。
“药碗给我,你们就在外人等着吧,”她转身端了药碗,回头把门关上。
再转身时,眉头皱紧,用手中的绣帕捂住鼻子,显然是嫌弃屋子里的血腥味。
她莲步款款的走近,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坐到床边,柳雪茹温柔的用汤勺搅拌着药汁,柔声道,“我知道表姐怕药苦,特地加了两勺子蜂蜜。”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想药再苦,也抵不上表姐心里的苦吧?”
她往她伤口上撒盐,撒的那么温柔,那么的蕙质兰心,可是她却笑了。
笑着问,“清颜她怎么了?”
“表姐先喝药,湛王妃的事等喝完药再说不迟,”神情依然的温柔,“这药是夫人亲手熬的,别浪费了她一番心意。”
安容任由她把药汁送进嘴。
浓重的蜂蜜味盖不住砒霜的味道。
等药碗空了,柳雪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笑脸盈盈。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伺候这张她看着就忍不住想抓花的脸了。
是的,不用了。
她跟清颜学了三年医,怎么会不知道清颜中的毒,无药可解。
东钦侯府承受不起湛王的怒气,她必须得死。
杀清颜的不是她,没有人给她辩驳的机会,她也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
她跑快一些,应该还能追的上清颜和她那刚刚出世便夭折的儿子,她好想抱抱他。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怔怔的看着柳雪茹,安容平静的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柳雪茹朝门口看了一眼,确定屋子里没人,才笑了起来。
“姐姐怎么说这话,杀湛王妃的是玉簪,是姐姐亲手替她簪上的。”
听到玉簪两个字,沈安容的脸色僵硬了下。
半个月前,京都发生了一件鸳鸯壶杀人案,当时她手里拿着发簪,问清颜可不可以把鸳鸯壶的技巧用到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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