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事我可不干,你去找别人吧。”
‘春’兰一张脸涨成紫红‘色’,大姑娘又不是真的想上吊自尽,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估‘摸’着整个侯府就四姑娘会信以为真。
芍‘药’肩膀险些没抖脱落。
安容转身要走,‘春’兰退后几步,扑通一声跪下,求道,“四姑娘,您就当是可怜奴婢,去见见大姑娘吧,奴婢要是请不了您,大姑娘会罚奴婢的。”
安容神情很不耐烦,谁知道沈安芸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她不想瞎参和。
可是‘春’兰抱着安容的‘腿’,连连求饶,芍‘药’都拽不开她,安容烦躁道,“起来,我去见她。”
‘春’兰麻溜的爬了起来,领着安容去紫竹苑。
紫竹苑和‘玉’竹苑布局差不多,只是里面的‘花’卉不同。
原本庶出的‘女’儿是没有单独的院落的,奈何侯府大,院落多,与其空中那些院子被虫子蛀,而庶出‘女’儿挤在一起,凭空增添矛盾,就一人一个院落了。
紫竹苑内,落叶凄凉。
丫鬟婆子都丢了手里的活,守着内屋,神情焦急。
安容迈步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闹声,“别拦着我,让我死,我宁死也不给人做妾!”
安容听得头皮发麻。
饶过屏风,安容就见到两个丫鬟一人抱着身子,一人抱着‘腿’,不要沈安芸朝白绫跑去。
安容瞅了瞅那白绫,走过去,踩在凳子上。
沈安芸不闹腾了,丫鬟也不拦着了,巴巴的看着安容,不懂她要做什么。
安容什么也没做,只是帮着把白绫系好,又用力扯了扯,确定能吊死人,才回头看着沈安芸,笑的灿烂如‘花’,“大姐姐,你过来吧,我帮你拦着丫鬟。”
芍‘药’彻底憋不住了,靠着小几,笑的‘花’枝‘乱’颤。
沈安芸气的脸‘色’苍白,一把甩开丫鬟,狠狠的瞪着安容,“四妹妹,你什么意思啊!”
安容站在凳子上,一手拽着白绫,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吊自尽的是她。
“大姐姐,你不是要自尽吗,从丫鬟去找祖母起,这都小半个时辰了,白绫都没打上结,丫鬟拦着你,你找我来不是帮你自尽啊?”安容装糊涂道。
芍‘药’忍着肚子疼,走过来扶安容下来,心道:姑娘的演技真烂。
应该冲进来,一把扑过去,抱着大姑娘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大姐姐啊,你别死啊,尤其别上吊死,那死相极丑,应该喝毒‘药’,虽然会吐血,不过擦一下就没事了。
估计大姑娘都不用喝毒‘药’,直接就气死过去了。
芍‘药’独自想独自乐,不过沈安芸着实气的够呛,脸红脖子粗,双眼几乎能喷火。
而被瞪着的人,淡雅从容的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小酌了一口道,“还是热的呢。”
有一个寻死觅活的主子,丫鬟还有心思倒茶,真逗。
“大姐姐有话就直说吧,我昨儿夜里没歇好,这会儿犯困呢,”安容掀了眼皮,不冷不热道。
沈安芸气的捏紧拳头,却不得不忍着满腔的怒气,用帕子擦拭眼角,很快,眼眶就通红了。
安容极度的无语,“大姐姐,这样的伎俩我又不是没用过,有必要唬我吗?”
安容也用过这样的法子骗过老太太,哄过侯爷,说白了,其实府里姑娘都用过。
沈安芸气的牙齿咯吱响,手一挥,就把帕子丢地上了。
坐到安容的对面,握着安容的手,沈安芸抿‘唇’道,“四妹妹,我不想给人做妾,你帮帮我吧,帮我求求祖母,昨儿要不是赶去给你报信,我也不会,也不会被人下了‘药’……。”
说着,竟掩面哭了起来。
可是那话,明显就是她会这么惨,完全是替安容挡灾的缘故,是她倒霉,上赶着去给人害。
安容一眨不眨的盯着沈安芸,忽而笑了,笑的极其酣畅,里面还夹杂着讥笑、自嘲、奚落、可怜、可叹……
重活一世,她自认已经改变了许多,可是似乎在她们眼里,她还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沈四姑娘,半点长进也没有,随意怎么糊‘弄’都行。
沈安芸怔然的看着安容。
安容神情一敛,冷笑道,“大姐姐,你以为祖母愿意看到侯府的‘女’儿给人做妾,你丢了面子,侯府的脸面就有了?你扪心自问,就算祖母强求,宣平侯夫人就会同意你做嫡妻了?”
安容真的想骂一句,不自量力。
她以为她是谁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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