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名分的藩王,不过是叔侄之间争夺皇位,并非异姓改朝换代,朝野之间阻力较小,而且当时兵马北强南弱,在没有内忧外患的干扰下,这一战尚且打了四年,民不聊生、赤地千里。现在你让我匆匆忙忙起兵,大义名分从何而来,仅仅一个清君侧能够让天下人众望所归吗?就算打下了京城,杀光了不服我的官员,我又靠谁去治理天下?把南北直隶打成一片白地,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把流寇和鞑子都当傻子不成,我和崇祯争天下,他们难道不会乘虚而入?到时鞑子入寇,流寇北上,天下大乱,我守着一个北京城又有何用?”
司马德汗如雨下,惶恐不已,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考虑不周,险些铸成大错,请将军责罚。”
夏天南抬了抬手:“起来吧。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时机不对。与其让皇太极渔翁得利,还不如坐山观虎斗,坐看天下风云变幻,在关键的时候再出手。”
司马德忍不住问:“敢问将军,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夏天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闯贼入京师,逼帝上煤山,就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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