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亚于丈夫的小叔的眼光似乎也有别样的意味。但是天地良心,他也只敢想想而已,不敢越雷池一步,至于大哥中途是否回过平户、回过几次,他也记不清了,若因为这样就把屎盆子扣他头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国新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知道这一刀斩在了七寸上,事情妥了。
“郑四爷,我们敢几个人夜闯郑宅,自然也有准备,就算你起了歹念灭口,外面自然有我们的兄弟把事情捅到你大哥那里去,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郑鸿逵长叹一声,菊一太刀“当啷”掉落在地,“你们杀了我吧!你们这般处心积虑,我无从辩起,可是我也不想背叛郑家,只有一死了之……”
周国新笑了,通常口口声声说要以死明志的人,多半是舍不得死的。他把夏天南的意思转告对方,凑过去小声耳语:“郑四爷想多了,我们将军欣赏四爷,怎么可能逼你去死?到时安平镇一破,你只需如此……”
“什么?让我指认族人,万万不可。”郑鸿逵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请你转告夏参将:假如天要亡我郑家,大哥打不过琼州营,只要夏参将答应我饶过安平的妇孺,我可以约束郑氏族人,不做无谓的抵抗,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宁愿一死,也不做郑家罪人。”
周国新没想到郑鸿逵这么坚持,犹豫了一会,答道:“这事我无法做主,不过我可以禀报将军,由他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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