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太监召他进殿。
夏天南大步走了进来,拱手道:“陛下,臣有事禀报。本来不急着这一时半会,既然跟随公主来了慈庆宫,就顺便求见。”几乎和朱媺娖说的话一模一样。
朱慈烺挤出笑容:“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
“闯逆祸乱京城之后,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京师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要重起炉灶。臣认为,锦衣卫作为陛下的耳目和左膀右臂,在闯逆入京的前后,不能及时为陛下提供情报消息,也不能给陛下排忧解难,现任指挥使骆养性难辞其咎……”
“爱卿的意思是……”
“锦衣卫必须重建,骆养性必须退位让贤。”夏天南毫无商量余地地说,“原锦衣卫十四千户之一的卫忠做事勤勉,臣推荐他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朱慈烺再也维持不住挤出来的笑容,试探着问:“兹事体大,是不是让朕考虑考虑?”
“眼下京城鱼龙混杂,锦衣卫要尽早发挥作用,不能等太久。”夏天南面无表情地说,“出宫后我就送卫忠去北镇抚司衙门,暂代指挥使,任命文书请陛下及早发出。臣的事禀报完了,不打扰陛下姐弟相聚,臣告退。”
等夏天南走后,朱慈烺气的手都在发抖,他颤声问:“皇姐,你让我有个做皇帝的样子,可是这做臣子的哪有做臣子的样子?君不君,臣不臣,到底谁才是皇帝?”
朱媺娖没有回答,却望着屏风。
屏风的右侧,露出了半截靴子,被阴影遮挡,不注意看很难发现——如果经常骑马的人就能看出,这是骑马才穿的马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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