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人。」彌太郎迅速低下頭,單膝跪地以示尊重。
在他心中,這位大人不是一般的平凡人,而是「龍神」般的存在。
自幼,彌太郎一直都僅能遠遠的望著這名大人自家中驅逐,而這位大人到林泉寺的修行,也使得他完全無法觸及。
而遙遠的距離卻在一次的事變中完全逆轉,他成了「祂」的下屬,他成了龍銳利的尖牙。
「彌太郎,彌太郎?」龍的聲音將他從不遠之前的回憶拉回來。
彌太郎彷如從雲霧瀰漫的睡夢中驚醒,驚慌失措,連臉色都變了:「嗯,阿?屬下該死!屬下…沒有聽見大人的話!」
「嗯,無妨,」這位大人輕輕的擺擺手,笑了:「帶我去一趟炊房罷。」
「炊房?阿阿,是!」彌太郎連忙點頭應道:「彌太郎領命!」
彌太郎畢恭畢敬的在前方領路,離去之後,兩名城兵頹然坐下,攤在牆邊無力的說道:「欸欸,最近真是有夠累的阿。」
「是阿,」另一名長著鬍鬚,看上去有些年紀的足輕拿出懷中的飯糰,開始啃了起來:「這亂世不知幾時才會結束阿,總不能一直這般下去,我女兒還在家理代替我耕田呀…」
「誰叫我們這兒越後呢?自為景大人來到這兒之後就是紛亂不斷,據說為景大人打了百多場戰呢!」另一名較年輕的士兵將槍倚在身邊,打開竹筒喝了口水,輕輕喉嚨,又接道:「但是呀,也因為這百場戰,搞得我們這兒元氣大傷呀!」
「也不是這般說的,」老足輕搖了搖頭:「信濃那兒現在也是紛亂不斷阿!據說甲斐的當家晴信流放了自己的老父信虎阿!」
「真有這事?」年輕的足輕瞪大雙眼:「那麼現在信濃甲斐不就是一片混亂麼?」
「是阿,看來只有關東與遠江一帶…」話未說完,老人已打斷了他:「不,關東北條與扇谷上杉家爭亂不斷,遠江的駿河也不太平靜,傳言有人要謀反了。」
「是麼,嗨,那這事間還有哪處是太平的呢?」年輕的足輕一愣,嘆了口氣,喃喃道:「唉…這亂世…」
「當然是在這兒阿!」一種溫柔又堅強的女人聲音,一名女子站在他們面前,雙手叉腰:「只要有景虎大人的領導,我們什麼都不必害怕,一定會贏的!」
「蛤?」兩名足輕紛紛抬起頭來,不解的望向聲音的出處:「妳是什麼人阿?」
「我?咳咳,我是…」女人這下慌了,在兩名足輕的進逼下一步步的往後退。
「哼哼,單單一名小女子也敢在這兒胡說八道,來服侍爺們還比較對些!」年輕的足輕嘿嘿一笑,往前更進了一步。
老足輕見狀隱隱只覺不妥,連忙伸手制止:「喂,這兒是軍中,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好久沒抱女人了阿!」年輕的足輕將老足輕一把推開:「自己送上門來的怎麼可能放過!」
此時女人突然停住了後退,毫不畏懼的向前一步,賞了那足輕男子一掌:「不要臉!」
男子被打了一掌,猛然大怒,將槍握起,大喝:「你這家伙!老爺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女子突然吐出了一句話:「吾可是景虎主公的妹妹!長尾…虎!你敢放肆?」
「咦?」一剎那間彷彿一切都凍結住了,那男子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眼睛睜得不能再大。
「哪泥?」
「紅豆泥?」
「當…當然是真的!」女子點點頭,雙手叉在xiong前,一臉:就是這麼一回事。
老足輕此時搖搖頭:「不,主公從未聽說有個妹妹,這家伙…」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確實是…」女子先是一愣,猛然往後一躍,連忙揮手:「只是兩位沒見過我罷了,我確實…」
「是麼?蛤?」年輕足輕又往前一步,舔了舔嘴唇:「嘿嘿,我才不相信哩,就算是,我…」
「你想如何?」響亮的聲音響起,白色披風,黑色長髮,龍紋黑甲,一名英氣煥發的男子走了過來,身旁一名雄赳赳、氣昂昂的武將正是小島貞興-小島彌太郎。
「主…主公…!」
「主公,屬下實在是…羞愧,這兩名部下就由在下處決罷!」發生此種部規矩的事,小島貞興不禁怒氣灌頂,氣憤難當。
「…嗯,就交給你吧,但老人就不必處決了,讓他回家罷!」長尾景虎點了點頭,輕淡的說道。
「主,主公?這樣可以嗎?」
「無妨。」
「是!那麼…」小島貞興走向一旁的女子:「這女人…」
「吾妹虎姬麼?」
「蛤?」這回小島貞興、兩名足輕都愣了:「這…真是失敬,虎姬大人!」
「什…什麼…」不料,最吃驚的不是他人,正是虎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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