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成端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沉默不语,管家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他有急禀报墨天成,但是他敲了好几次门,墨天成都没有应他。
这名老管家,世家三代都是墨家的管家,他从他父亲手里接过管家的位置,也已经快二十年了,在他眼里,墨家的兴盛是比他身家性命都还要重要的东西。
终于,他忍耐不住了,推开门走了进去,墨天成像是没看到他进来,一直看着桌上的文书发呆,直到管家将手里的账本轻轻扣在桌上,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他才醒过神来。
“王伯,有什么事吗?”墨天成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是这个月,我们自己做的私账!”
像一些大世家,账目分为公账与私账,公账是给其他人看的,掺了不少水分,或者说直接做假,而私账,自然是自己看的,那上面所记载的,才是世家真实的账目流水。
墨天成大致的扫了一眼,然后就将账目扔在桌上:“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管家一脸焦急的看着一点也不为所动的墨天成,像是一位长辈对一位不成气候的晚辈一样,说道:“墨家已经千疮百孔了,老爷难道还不想想办法吗?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墨家的百年基业在你手里毁于一旦!”
墨天成听后,从桌上的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你看看。”
管家疑惑的打开那份文件,他看了两眼便把文件合上了,一反往日稳重的形象,急得跺了一下脚:“我一把老骨头了,又没有子女,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那份文件是一份地契,虽然是西北部小城市的地契,但重在面积足够大,价值不菲。
墨天成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人类是怎么处理这样的事的,在我看来,感情是世间麻烦的事,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
管家一脸疑惑:“老爷,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人类处理这样的事情?”
墨天成抬起头看着管家:“我会尽力守住墨家的。”
管家觉得今天的墨天成很反常,心中想着会不会是墨家最近的事将他逼到了绝路,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给他施加压力,如果老爷的精神垮了,那墨家就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管家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爷,从先祖老太爷开始,我家世代子子孙孙承蒙墨家的照顾,这份主仆恩情我们从未忘记过一刻,在我们看来,没有什么比墨家的兴盛更为重要,哪怕为了墨家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我明白。”墨天成回答得很干脆,然后又说道:“我已经在学习处理好这些事,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管家听后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将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躬身说道:“那我,先下去了。”
说着便往外走,墨天成的话从天背后传了过来:“对了,你去跟雪儿说,今天让她陪我吃晚饭。”
管家转身,神态恭敬,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日常管家的身份:“小姐说了,除非老爷不强迫她嫁给夏家,否则她会一直闭不出户。”
“你就跟她说,我答应她,让她今天晚上下楼,陪我吃顿饭。”
管家原本平静的神情,额头又挤成了一团:“可是,要是不与夏家联姻,失去了夏家的援助,我们就真的穷途陌路了!”
“我只有分寸,你退下吧!”墨天成有些不悦的说道。
管家的嘴抖动着,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躬身,退了下去。
墨家宽敞的大厅里很安静,厅内厅外,除了轻微的脚步声与衣物的磨擦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便是咳声也没有,这大概便是所谓家风。
铺在道上的石块如此,院里的树也如此,粗长且直,相隔甚远,枝丫间却没有太多绿色的叶子,沉默不语,肃杀冷漠。
偌大的饭桌上,只有墨天成与墨雪两人,端坐在饭桌的两端,管家站在墨天成的身边,脸色冷峻盯着四周,侍女们端着案盘不停进出,石榴裙越过高高的门槛时,是那样的轻松。
那些丫环端的案盘上有青桔水,有冷热二种的湿毛巾,有象牙箸与盛箸的红木雕小虎蹲,相较而言,盛菜的案盘要少很多。
今夜墨家的晚宴相对简单,有薰的四方肉,有葱姜蒸的河鲜鱼,有上汤焯的青豆苗,菜色美味,却极寻常,没有燕京权贵府邸宴客常见的珍稀海鱼,更没有什么妖兽髓汁熬成的羹,就连盘数都很少。
但都是墨雪喜欢的菜肴。
墨雪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像是哭了很久,她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筷子,终于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爸,我知道咱家的情况了,王伯都跟我说了……对不起!”
墨天成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神情不变,正色道:“小姐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她有权知道墨家现在的处境。”
管家后半段的话灭有说出口,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过了十八岁,作为墨家的大小姐,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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