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方肃悲叹一声,站在门口说道:“敬宗心生死志,意在阻止青州、东海死战,然不止于此,敬宗还有警讯江宁之意。”
邵海棠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陈敬宗不愿负陈族,又恐张季道得逞,两难之下,才会生出死志,又以一命拼得伊世德重伤,避免彭城陷入死战之局。方肃与陈敬宗同列陈昂门数十载,明白他的心性,也看得最透彻。却是如此,尤让觉得惋惜。
大概正是如此,却让徐汝愚更加内疚:张季道与陈预争权,乃是江宁预料之中的事。徐汝愚以万嵘为计,便有推波助澜之意。越郡战事虽然还未完结,徐汝愚却早将视野投向东海,在广陵、白石一线的举措,自有意图在其中。
徐汝愚面壁而坐,张仲道双手紧握,捏得指节哔哔作响,跨入室中,说道:“与东海再无情义可言,汝愚应下决心了。”
徐汝愚缓缓转过头,面色苍白,说道:“张季道在宛陵时,拜访众人,曾到长叔府中半日。”
张仲道怔立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这牲畜要请出长叔爷子。”长叔寂于张仲道有再造之恩,于徐汝愚又有授艺之谊,心里却恨徐汝愚以《置县策》始乱天下。长叔寂为内廷故廷,此次西京变乱,对他触动不可能不大,想来对徐汝愚的怨念却更深了,极有可能让张季道说动、请出来对抗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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