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演的这一出戏,让瑞泽看清了很多东西,也从叶思忘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在天府这件事情上,叶思忘的手段和算计都让瑞泽拍案叫绝,特别是长乐公主的奇兵突出,几乎打了天府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了他这皇帝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瑞泽就忍不住想起了当日皇姑姑提她的条件时的惊讶,当时的他是震惊的,是不敢相信的,但现在空闲下来之后想想,两人确实很般配,但是,可以想象的是,这样性格的两个人,今后相处的日子,肯定是精彩纷呈的。不过,在这之前,叶思忘那从天牢里擅自拐走了他的皇姑姑的人,是不是应该自觉点到宫里来报道一下呢?
经过几日的调养,叶思忘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只是这次伤的太重不说,轩辕翎那个剧毒更是损伤了叶思忘大部分的元气,这条命可说是从地狱硬拉回来的,要真正调养到原来的程度,两三个月是需要的。
在这段时间里,瑞泽忙于改革朝政,调整各部官员的任免,而叶思忘却开始有意的把自己的人马从京城三军中撤了出来,石阔、西门玄月、独孤绝等都被他调了回来,让他们返回无忧山去了。
一个月之后,一切基本定了下来,瑞泽的圣旨却在这时送到了叶思忘的王府之中,宣他进宫去见驾。对于这突兀的宣召,除了长乐公主,连玉小苋在内,都不同意叶思忘进宫。
在这一个月的调整中,众人是真正见识到了瑞泽的手段,越来越向一个有为帝王的标准迈进,但凡帝王,考虑的更多的是江山社稷,是利益,对待叶思忘这样一个曾经手握大权,几乎凌驾于皇帝之上,如今在天下仍然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人,是皇帝都会对他起杀心的。
叶思忘坐在木质的轮椅之上,微笑着看着置于桌上的圣旨,望了长乐公主一眼,道:“你可放心了?”
长乐公主点点头,深深的看了叶思忘一眼,道:“我代替方家感谢你!”
叶思忘只是邪气一笑,坏坏的道:“你现在可是叶家的人,不能代表方家,方家,自然会有人出来感谢我的!好了,安排一下,送我进宫吧,该结束的时候,终究是要结束的。”
长乐公主点点头。众女也知道一旦叶思忘下了决定的时候,肯定有他坚持的理由,多说无益,虽然担心,但还是安排了人推叶思忘进宫。
“臣叶思忘参见皇上。”
在东宫的花园凉亭里,瑞泽接见了叶思忘,微笑着看着犹自坐在轮椅上,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行动不便的叶思忘,道:“师父免礼,不知师父还记得否,当日,朕与师父的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里的,当时,师父是朕的皇兄瑞青太子的侍读,而朕还是一个懵懂少年。师父当时的风采,常让朕敬仰不已。朕如今能有今日,与师父的辛勤教诲是分不开的,朕感激师父。”
“皇上过奖了,谈不上感激不感激,思忘与皇上,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叶思忘回答得十分淡然,也十分的真实,让瑞泽都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笑罢,瑞泽收起笑脸,一派莫测高深的道:“师父如今身体不便,恐怕连那让朕羡慕不已的高绝武功也施展不出来了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师父仍自敢应朕的宣召而来,难道就不怕朕来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杀了师父你吗?还是说,师父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权势,那威势,可是让朕都要让七分的,朕可是忌讳非常啊。”
瑞泽的话让一旁推着叶思忘来的两个无忧山武士脸色一边,紧紧盯着他,生怕瑞泽的话立刻就变成现实,伤了叶思忘。
反观叶思忘这主角,却一派老神在在的样子,对瑞泽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还有闲心纠正瑞泽的用词:“首先,臣对皇上的用词,颇有异议。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两个成语并不适合来形容臣。其次,臣也没有忘记曾经有过的权势,不过,那只是一个达到目的的工具,如今目的已达,要之无用。再次,臣不信自己教出来的弟子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在明知臣有一个高绝天下的师父之后,在明知臣的身边有着一个智计绝伦的玉小苋之后,还会冒险动手杀臣于宫中。更何况,皇上应该知道臣一向的作风,臣绝对不会傻到自己来送死,既然敢来,当有应对的方式,只是皇上未动之前发现不了而已。”
叶思忘侃侃而谈,气度优雅闲适,一副生死笑谈中的洒脱样儿,让瑞泽忍不住击掌赞道:“师父不愧就是师父,一语就道出了朕的忧虑!师父!”
瑞泽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对着叶思忘深深一鞠躬,诚恳的道:“朕非常感激师父的教导,如果不是的教诲,朕实在不敢想象今日会是什么样子。朕知道师父的心并不在朝堂,因此,朕也不会杀师父,朕不止是一个皇帝,还是师父的徒弟,朕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否则,朕是无法成为师父和皇姑姑所期待的明君的!”
对于瑞泽这个九五之尊来说,对着叶思忘行这样的礼,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也是最大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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