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耶律楚齐又派人去求见玉小苋,约她出来见面,玉小苋让来送信的进了府,收了信,但是拒绝了见面,让耶律楚齐感到了她的犹豫不决,认为父女相认的机会又大了许多,成功已经在望了。而这一天,叶思忘带着玉夫人也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中,玉夫人也不回别院了,而是跟着叶思忘直接回了内城的王府,一回到府邸,连梳洗去尘也来不及就去见玉小苋去了,连叶思忘也被她一起拉着去了。
玉小苋见母亲一回来就拉着叶思忘来,不禁一喜,迎了上去,笑着道:“娘您回来了?休息的好不好?”然后对叶思忘道:“你刚回来怎么就到我这里来了?也不先去洗尘,先到凤语姐姐那里去,她可是身怀有孕的人呢。”
叶思忘耸耸肩,露出一个苦笑,朝着一脸惶然不安的丈母娘努努嘴,表示是被丈母娘拉来的。玉小苋笑了笑,道:“娘,先让思忘去洗澡吧,看他一脸的灰尘,脏死了,凤语姐姐那里还等着他去呢。”
“苋儿,洗尘也不急于一时,娘有事要忘儿帮忙,否则,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说。”玉夫人一脸的苦恼神情,有些不安的看了女儿一眼,解释着。玉小苋握住母亲的手,笑道:“娘,女儿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你已经知道了?他来找过你了?”玉夫人一惊,脸色变得苍白,急急地拉住玉小苋的手,连忙道:“苋儿,你可不能相信那个人啊,对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玉小苋没有回答,而是眼光紧紧盯着叶思忘不放,她要知道他的反应。叶思忘只是淡淡笑了笑,伸出手,拧了玉小苋的俏鼻一下,伸了个懒腰,道:“娘,既然小苋已经知道了,你就和她明说吧,把你的想法告诉她就行了,我去洗澡,几天不见我的宝贝宠儿,我可是很想她了,还有我的那些美人儿媳妇。娘,你们聊啊,我先出去了。”说着,转身就离开了。玉小苋满意一笑,双眼晶亮,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不负她所望。
“苋儿,”玉夫人勉强定了定心神,拉着玉小苋在椅上坐下,略带黯然的道:“你父亲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玉小苋点点头,道:“是的,娘,昨天他约我出去的时候告诉过我,我知道他是大辽的河西王。”
“苋儿,”玉夫人慈爱的捋了捋玉小苋的鬓发,道:“他是你的父亲,这是事实,娘承认,娘也无法改变,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我们母女尽过一天身为丈夫、父亲的责任。娘与他相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辽人,他的身份,是在他抛弃我们母女之后,娘派人去查明的。苋儿,娘也不瞒你,你知道他当初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女吗?”
“娘,”玉小苋摇摇头。玉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道:“是为了娘的白发!就为了我们母女这头异于常人的白发!你知道他抛弃为娘时怎么说吗?他说,他只是看娘漂亮,看娘长着异于常人的白发,想知道娘这样的女人与别的正常女人有什么不同而已,他是故意玩弄为娘的,对娘,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真心。”
“娘,您别说了!”玉小苋眼泪流了下来,想不到娘的过去这么痛苦,难怪娘那么在意她的白发,原来娘受过这样的伤害,她无法想象,如果叶思忘也对她说这样的话,她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在这一刻,玉小苋彻底的明白了娘亲为什么自小就那样对她了,她为母亲感到心疼。
“不,苋儿,娘必须让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玉夫人固执的摇摇头,苍白着一张美丽的脸庞,残忍的继续挖掘自己过去一直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想起的伤痛:“娘与他相识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娘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娘是百花宫的宫主,后来,就在他抛弃我们母女两年之后,他知道了为娘的身份,就开始派人入中原寻找我们母女,打算利用娘的身份为大辽所用。娘知道他在寻找我们,因此娘带着你躲了起来,他找不到百花宫的总坛,找不到娘才作罢。一个多月前,就是娘提议去相国寺上香的那天,被他无意间看到娘,他就一路跟踪到了相国寺,趁娘独自一人在观音堂念经的时候,闯了进去,对娘花言巧语,试图说服娘与他复合,娘不愿意,他甚至打算用强逼迫娘就范,幸好当时思忘在外面,与他动手打了一场,他被思忘打伤遁走。待他伤好之后,他查探到娘的住址,经常到别院找娘,娘不堪其扰,只好离开京城,对不起,苋儿,娘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忘记了他会来找你,苋儿,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知道吗?于公,他是大辽的河西王,你是天朝安王的王妃,你们不能有任何的交集;于私,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接近我们母女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他只是想利用我们的身份为大辽牟利而已,我们绝对不能相信他,你答应娘好吗?”
“娘,”玉小苋扑入母亲怀中,抱住母亲发抖的身躯,哭了起来,道:“娘,您放心,苋儿知道该怎么做,只求娘您别再说了,不要再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过去的伤口,虽然已经过去,但是这样去挖开,娘还是会痛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