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果然传出了长乐公主代替关倢向白秀夫提亲的消息,为此,关倢跑回去大闹了一顿,说什么也不愿意娶白家小姐为妻。
长乐公主一手执笔在纸上写着,一手翻阅着桌上的书卷,对暴跳如雷的关倢理也不理,很干脆的来个视而不见。
“嫂嫂,你听到了没有?我说过,我死也不会娶白家小姐的!”关倢气得脸通红,双拳紧握,愤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仪态优雅的大嫂,试图表达出自己的不情愿。
长乐公主拨冗冷淡的瞟了关倢一眼,道:“你不是说过本宫是堂堂的公主之尊,在这个关家人人都必须听我的,任由本宫摆布吗?本宫现在只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力,你只有服从的本分,不许反抗!”
“你……”关倢哑口无言,那确实是他一时说的气话,想不到现在却成了长乐公主反驳他的借口。
长乐公主轻轻合上书卷,放下狼毫,高贵美丽的脸上现出极其符合身份的笑容,虽然看似亲切和蔼,其实却高高在上得让人只能仰望,无法接近:“成亲的事情,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本宫都不放在心上,这已经是定下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长乐公主开口下逐客令,关倢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英俊的脸上现出一丝悲愤,恨恨地哼了一声,大步的转身离开。在关倢离开后,长乐公主似乎微微嘘了一口气,重又拿起狼毫、书卷继续伏案急书。
在皇家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无情,唯有无情才能理智,才能在阴暗的宫中保存自己。长乐公主并不缺乏这样的本能,之所以那么的疼关倢,完全就是因为关家世代皆是武官,不是为朝廷开疆拓土,就是守卫边疆,可谓功勋卓著,而到了长乐公主这里,关家的父子更是双双战死沙场,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关倢。可以说,没有关家,就没有今天的天朝。长乐公主完全是凭着对关家的感谢和怜悯,不想让关家断子绝孙,才会一直限制关倢,不让他上沙场,可惜关倢一心只想着为父兄报仇,一点也不能体会长乐公主的苦心,还惹怒了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从小在皇家长大,又得皇帝宠爱,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关倢不可谓不好,而关倢却不知好歹,惹得长乐公主起了性子,对他完全放弃,只想着让关家留一脉香火之后,就让关倢上战场,再也不管他死活。
关倢气冲冲地跨上马,冲出府门,却恰好遇到刚下朝欲回王府的叶思忘,叶思忘看了一眼关倢,就知道他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他又和长乐公主吵架了,想起玉小苋说的话,叶思忘笑着跨下马,拉住了关倢的马,拉着他就出了内城,来到外城,找了一家酒楼,拉着他上去喝酒。
也不劝关倢,只是一直给他倒酒,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笑容,让关倢越看越冒火,忍不住拍了桌子一下,怒道:“你笑什么?”
叶思忘微微挑挑眉,心中暗道真是个不是好歹、分不清形势的世家子弟,他叶思忘是什么样的人,放眼天下,就算是当今的小皇帝瑞泽,也不敢对他拍桌子发火,看来长乐公主真的是太宠他了,让他已经习惯被别人马屁,习惯了吹捧,忘记了自己的斤两和身份,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没有了长乐公主撑腰,其实关倢什么也不是!
叶思忘神色不变,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对关倢的发火,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示,只是轻笑着问了一句:“怎么?我们的关小候爷想发火了?行啊,来,把这里都砸了,不用忍着,我替你赔!”
说着,掏出一张银票,轻轻一丢,就扔到了掌柜的柜台上。原本一脸惊怕担忧,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劝阻的掌柜一看到银票,便乖乖地缩进柜台,再也不管叶思忘这边了。
关倢浓眉一掀,似欲动怒,但旋即黯然一叹,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便闷头喝起闷酒来。叶思忘依旧是云淡风清的轻笑着,微微摇着手中的折扇,凉凉地说道:“恭喜小候爷就快成亲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本王喝杯喜酒。”
关倢的脸孔更加的阴郁,胸口起伏的更剧烈,却默然不语,只是猛喝酒。叶思忘笑够了,才收起折扇,拍拍关倢的肩膀,道:“都是大人了,别这么小孩子气,回去给公主殿下道个歉,承认一下错误,乖乖地把白家小姐娶进门,以后别再惹公主生气,你们的关系应该还能好起来。”
叶思忘这样一说,关倢不乐意了,猛地一拍桌子,木桌应手而碎,桌子上的酒坛也碎了开来,酒向四方洒开。叶思忘手中折扇忽地展开,“唰唰”几下,挡住了洒向他这边的酒,脚下轻点,叶思忘连人带椅的飘到了另外一个桌子旁边坐下,气定神闲的召来躲在一旁偷看的小二,让他重新上酒,对关倢的怒火毫不在意。
关倢被叶思忘这样浑然不在意的神态弄得火气更大,大声怒斥着:“你知道什么?我根本不想成亲,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什么白家小姐,我不想娶她,你明白不明白?”
叶思忘笑着看了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正四处打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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