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忘说话的口气才会那么恶劣,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彬彬有礼。
“皇上,”叶思忘叹了口气,苦笑着道:“非是臣不愿意为皇上分忧解劳,而是臣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什么苦衷?”瑞泽哼了一声,责问叶思忘。叶思忘无奈的道:“皇上,你忘了微臣的职位是什么了吗?臣是户部尚书,主管的是经济钱银,而官员的贪污受贿则由御使台和刑部管,如果微臣这个户部尚书去探查、审理此案,不止御使台要参臣一本,刑部也会上书的,况且,军方的事情,一直由兵部主管,怎么轮也轮不到臣插手啊,请皇上明鉴。”
叶思忘一说,瑞泽就明白过来,知道自己错怪了叶思忘,自从朝廷出了柳智清、张朝新案之后,朝廷对结党营私、越权过界的事情就成了所有官员必须避免的忌讳,也因此,叶思忘一个文官象武官一样骑马上朝才会被御使参奏。
瑞泽沉默下来,虽然朝廷没有明文,但这是朝野皆知的不成文的规定,虽然有些人私底下并不遵守,但表面上叶思忘不得不先撇清,免得到头来被人反咬一耙。
瑞泽沉吟一阵,道:“朕知道卿家的意思了,来人,拟密旨。即日起,朕封户部尚书叶思忘为钦差,专审许齕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图谋不轨一案,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叶思忘只得苦着脸跪下谢恩,这一次,看来他和小皇帝瑞泽都被长乐公主当枪使了,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颇不甘心。
以长乐公主的身份,无论她想收拾谁,她都只能通过瑞泽,再由瑞泽指派大臣去做,否则,如由她亲自动手,就可能落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况且,由瑞泽动手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让所有想反抗她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了她对瑞泽的影响力,让那些人想反抗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问问自己能不能承担这样的后果。
“叶卿,朕拟的是密旨,你明白朕的意思吗?”瑞泽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思忘,藏着一丝殷切,长乐公主这次太不给他面子,许齕也太让他失望了,为了不被长乐公主看不起,也为了减弱长乐公主的势力,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在不动摇局势一分一毫的情况下,把许齕党羽一网打尽,目前他信任的人中,惟有叶思忘有这个能力,他对他有信心。
叶思忘眼中现出感动,面上浮出坚决,“砰”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完成皇上的吩咐,绝不会发生任何皇上不愿意看到的景象,请皇上放心。”
瑞泽知道叶思忘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如果他做不到的事情,他绝不会打包票,于是,瑞泽欣慰的点点头,对叶思忘的感激和信任又多了几分,人说患难见真情,虽然目前的情况还不至于到患难的地步,但这么困难又棘手的事情,叶思忘仍然愿意承担下来,毫无怨言的去做,就不能不让他感动了,看来情况果真如母后说的一般,这朝中,惟有叶思忘才是真心为了他们母子的人,就算是亲如姑侄的长乐公主的真心也不见得能比得上叶思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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