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山看李郁如此执着,就让弟弟去拿笔墨纸砚来,李郁也没找地方坐着下来写,就站纸铺在城垛上些了起来,勾勾画画一会就把字据写完了,等到墨迹干了之后,转身把字据交给了顾北山。顾北山恭敬的从李郁手里接过字据,看也没看的就直接吞到肚子里了。
李郁被顾北山的动作吓了一跳,瞬间也明白了顾北山的用意了,打趣道:“顾壮士这一口可是吞下了几万两黄金呀。”
顾北山咽奇偶吐沫,把李郁刚刚的写字据吞下之后,听到李郁说自己一口吞下了几万两黄金,吓的目瞪口呆,痴痴的问道:“王爷说笑了,一张废纸而已,拿来的几万两黄金?”
李郁笑着对顾北山摆摆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本王的字在长安可是一字千金而无处可求的,所以本王才说你刚刚一口吞下了几万两黄金。”
顾北山被打趣的满脸通红,捞了捞后脑勺,然后赶紧恭敬的把李郁的佩刀还给李郁,李郁看着顾北山的虎口满是老茧,看来这也是习武之人呀,笑着把佩刀赏赐给了顾北山,把周围的人羡慕的两眼冒光,一群人恭敬的把李郁请下城楼,然后赶紧把城门打开。
一直等在城门外的懂强三人,看到城门打开后赶紧冲了进来,跑到李郁面前仔细打量一下自家王爷,确认王爷无事之后,才恶狠狠的盯着周围的百姓,对于三人的行为李郁很理解,刚从城楼上下来的时候,自己也感觉自己有点孟浪了,李郁咳嗽一声,尴尬的说道:“懂将军,赶紧让捧日军押着城外的卫州府兵进城,冯多财,你去大牢把黎阳县令提出来,等会带到县衙去,本王一会要在县衙审讯这位县令。”然后让顾北山在前领路,往黎阳县衙去了。
一路上李郁都在和顾北山聊天,打探一下这黎阳受灾的情况,还有这位黎阳县令的事情,顾北山说完黎阳受灾的情况之后,也没有添油加醋的把黎阳县令为人和官声如何都讲了一遍,说到自己和弟弟差点被这位县令害的家破人亡的时候,兄弟两也是握着拳头,两眼泛着泪光,李郁好声的安慰了几句,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大声的对着聚结在县衙门口的百姓说道:“正所谓天理昭昭,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等会黎阳县令被提到县衙之后,所有被他压迫过的百姓,都可进来鸣怨,本王必当为大家做主。”
李郁进到县衙大堂,看着挂在堂上的明镜高悬的牌匾,心里是五味杂陈,走到三尺法桌之后,坐在椅子上,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喝道:“带黎阳县令上堂。”没有威武声,只有军士的传令声,没一会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长者三角眼,瘦猴脸的中年男子,被冯多财押到大堂之上了。李郁看着被冯多财一脚踹跪下的黎阳县令,大声喝问道:“下边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这侯直上是现范阳节度使裴宽的外甥,这县令之位是自己母亲求了舅舅好久,舅舅才想法设法的把自己安排在了好友卫州刺史贝贾涵的治下做个县令,本来就是不学无术的二流子,这当了县令以来,仗着自己的靠山胡作非为,几年的时间就已经把好好的黎阳县搞的乌烟瘴气,半个月前害怕难民进县城,就把难民全部往黄河南的汴州赶,谁知道竟然有难民半夜打开了城门,把自己在小妾的床上活捉了,自己也认识活捉自己的那两个人,正是几年前自己刚到黎阳时的那个顾老三家的两个儿子,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只是被关在大牢里了,现在被人放出来了,又有人在审自己,满肚草包的回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审讯本县令?”
李郁被这草包气的笑了起来,李郁把自己的身份说了一下,谁知道这草包县令感觉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自己如何勤政爱民,这些难民如何目无法纪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李郁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边这位瞎话随口而出的草包县令,也没有心思和他废话,让冯多财去把那些要告状的百姓一个一个的请进来,在路上听顾北山说他读过私塾,就让他边上临时充当师爷,把百姓的诉状都写下来,一直等到最后一位百姓告完之后,也没有让这草包县令签字画押,直接让冯多财先给压下去,明日午时押到菜市口斩首,所有家财全部充公,用来救济难民。然后有让人把卫州刺史贝贾涵还有兵马使薛长卿带上来,看着一脸灰拜的贝贾涵,李郁气呼呼的把刚刚百姓的诉状一张一张的让顾北山读给他听,最后这贝贾涵还替这侯直上求情,李郁才知道,这个草包县令原来是范阳节度使裴宽的亲外甥,这个县令之职是也裴宽搞的,李郁更是恼怒,大声道:“你先别为他人求情,想想自己是什么后果吧,本王在洛阳,郑州已经斩了两个刺史了,现在也不杀你,明天就派人把你押送到长安,至于范阳节度使裴宽,本王要写封信,问一问这位节度使,这是拿大唐当成自己家的了?这么草包的外甥也弄个县令当当?”至于卫州兵马使薛长卿,只是受命于刺史贝贾涵,虽然没有错,但是不能分清事理,还是被李郁教育一通之后,让他赶紧带着卫州府兵滚回卫州去,顺便把那些民夫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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