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意思,莫非是想……”徐庶面露一丝惊色。
“速传文远、子龙和士载传来见朕。”颜良拂袖转身,大步走下城去。
半个时辰,炉火熊熊的府堂上,三员大将冒着风寒,前来面圣。
颜良此时也没摆什么谱,唤三人近前,君臣几人围炉环坐,一同烤火取暖。
“文远,当年你镇守雁门,可曾见过这么大的雪?”颜良笑问道。
张辽拱手道:“回陛下,北方多雪,臣当年在雁门时,比现在大的雪也见过不少,今年这场雪看起来并不算大。”
颜良微微点头,命将已温的驱寒美酒,分与他几人共饮。
一杯酒下肚,颜良继续道:“那这大雪纷飞之时,文远可曾率骑兵出塞作战过?”
“当年丁原为并州刺史时,臣倒有几次下雪之时,趁着匈奴不备,随丁原出塞作战。”过往旧事,张辽记忆犹新,回答的很快。
听了张辽这一番话,颜良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英武的脸上,显得更加有自信。
再饮一杯,颜良的表情忽然变得肃然起来,他正视着张辽,问道:“文远,假如朕现在派你们三人,率轻骑穿过草原,去长途奔龙东部鲜卑,你可有把握?”
此言一出,那三将神色无不一震,方是明白了颜良招他们前来的意图。
原来,天子竟是要让他三人,在这大雪纷飞。草原雪覆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突袭东部鲜卑。
张辽沉吟了片刻,拱手正色道:“当年臣只是出雁门不过百里。今次若突袭东部鲜卑,却要穿越数百里的茫茫雪原,这其中有太多无法预测的风险,臣不敢保证必定能成功,但陛下若有此决意,臣将决无犹豫,愿为陛下行此险棋。”
张辽话说得明白。冒雪长途奔袭,风险是必然存在的,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会获胜。
但张辽对颜良的忠诚和勇气,却使他没有任何畏缩,只要颜良决定了,他就愿为颜良赴汤蹈火。
“陛下。臣赵云。亦愿为陛下粉身碎骨,再所不惜。”赵云也跟着表明了决心。
二将已表决意,邓艾还更有何疑,当即慨然道:“今大雪纷飞,那慕容宏必也料定我军不会冒雪进攻,父皇此计,正可杀他个出其不意,儿臣愿为父皇立此奇功。”
大员大将。皆已表明慷慨决意,颜良胸中的那股子烈火。立时就翻滚燃烧起来。
啪!
颜良拍案而起,豪然大笑:“好啊,朕有你们这三员勇武无双的大将,实在是朕的福气,来,朕与你满饮此杯。”
三将忙随颜良举杯,火热的烈酒,一饮而尽。
酒下肚,热血沸腾,战意燃烧如火。
颜良目光一敛,厉声道:“张辽、赵云、邓艾听令。”
“臣在。”三将齐声一应。
颜良将三道令箭一甩,高声道:“朕予你们三万轻骑,今夜由马邑而发,穿越草原,给朕星夜兼程突袭东部鲜卑,务必将慕容宏那条老狗的人头,斩下来献给朕。”
“臣必不辱命!”张辽三将豪然一言,斗志何其之坚定。
三将领命而去,遂是挑选了三万精锐的骑士,当晚饱餐一顿,趁夜离开马邑城,再次向塞外挺进。
沉沉夜色中,颜良驻立于城头,目送着他的远征健儿,离开马邑城,进入那深深黑夜中。
冰凉的雪花飞落,不多时间,已是坠满了颜良一身。
颜良却如一樽雕像,巍然不动,屹立于寒风中,直至目送着最后一名骑兵,消失在夜色中。
“三万骑兵,那可是我大楚近半数的骑兵啊。”徐庶感叹道。
徐庶虽然没有明言,但那言下之意,却在暗示着,他认为颜良此举,颇有些冒险的成份在内。
要知道,那可是大楚半数的骑兵啊,若是有个差池,即使以大楚的实力,那也是不小的损失。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相信,人定胜天,区区风雪又有何可惧,这一次,朕一定要看到慕容宏那老狗的人头。”
颜良字字如铁,那份强烈的自信心,仿佛连天地的意志都不放在眼里,那份超强的自信,实在是旷古绝今
受到颜良强烈意志的感染,徐庶心头的那份担忧,仿佛也被那刚阳的意志,燃烧一空。
徐庶微微点头,雪中,那张脸已然写满了坚信。
当天晚上,张辽等三员大将,率领着三万铁骑,匆匆离去了。
张辽善于出奇,最善于狭路相逢的恶战,曾经的历史中,远征乌桓,威震逍遥津,都是以少敌众的恶战。
追随颜良后,南征北战中,张辽亦显他威勇刚猛之势。
赵云性情沉稳,洞察力很强,以他的眼光,又可随时判定局势的变化,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至于邓艾,有偷渡阴平之功,更是善于兵行险招,且足智多谋,极善随机应变。
颜良以他三人为此番奔袭之将,自也是有着精心的考虑,综合三人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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