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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啊,恕末将直言,你的计划太过冒险,不仅违背了陛下的旨意,更是拿一万多将士的性命冒险啊。”吴质忍不住道。
曹彰似乎早料到了吴质会反对,只不温不火的问道:“吴将军,本王要问你一句,咱们此番奉命前来街亭,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守住街亭,阻止楚军进入陇西腹地。”吴质毫不犹豫的答道。
曹彰顺势又问道:“那本王再问你,倘若本王把大军屯于街亭大道旁的断山之上,楚军是不理会本王大军,直接从大道而过,还是先会来攻打本王之军?”
吴质一怔,说道:“这还用说么,楚军当然必会先攻打我军,不然他们怎会蠢到不顾后方,公然继续前进。”
“既是无论扎营于街亭大道,还是扎营于麦积崖,我军都能达到阻敌之目的,那我军为何不能选一个理加险峻,更利于我们拖住敌军的地方呢?为将者,不可不懂利用地形,吴将军该不会连这点粗浅的道理都想不通吧。”曹彰的冷嘴,掠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
吴质这下就说不出话来了,尽管身为曹丕亲信的他,心理上本能的要反对曹彰,但纯以实际情况判断,吴质却不得不承认,曹彰的分析极有道理。
光以区区一万兵马,根本守不住街亭那座破城,就算安营于城外大道,但街一带地形较为宽阔,倘若楚军十几万大军四面围攻,亦无法守得住。
当初曹操下令给他们,命他们当道下寨,恐怕是对街亭的地形,并没有实际的掌握吧。
“可是,我军若屯兵山上,倘若楚军切断了我们水源,却当如何是好?”吴质又找到了一个反对的理由。
曹彰却淡淡一笑:“你所担心之事,本王又岂会没有想到。适才本王去山崖上亲自擦查过地形,那断山下有两条明水水源,还有一条暗流,都是从旁边清水河来的水源而来,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楚军要断,也只能断明水,本王只需派一支兵马去护住暗源,水源之事,就根本不足为虑。”
话说到这时,吴质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他的反对之势,已完全被曹彰所压制。
曹彰看着吴质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极力的克制着得意的心思,好容易才没有表露出来。
“既无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本王自率七千精兵,屯驻于麦积崖上,至于吴将军你,本王就分给你三千兵马,你就去断山东边,好好的把守那条暗河水源吧。”
暗河既为暗河,就说明那地方很难被楚军发现,也就不易为楚军所攻,这就是说,吴质这保护水源的任务,看似比较重要,实际上却是为曹彰安排了个闲差。
倘若他吴质没有参与战事,战后分功时,自也就捞不到多少战功,这大概就是曹彰的目的吧。
吴质很清楚曹彰的小算盘,但军令如山,却也只能遵令而行。
看着吴质策马悻悻而去,曹彰冷笑一声,扬鞭喝道:“全军都行动起来,给本王往麦积崖安营。”
当秦军忙乎在安营时,文丑统帅的三万步骑前锋军,已经在街亭三十里外的大道上。
经过一夜的急行,天明时分,文丑率军进抵了街亭附近。
文丑其实从斥候的情报中,已经得知秦军进驻街亭的动向,这也是战前就已经估计到的事情。
大军进抵街亭一线后,文丑却并没有立即下令发动进攻,毕竟他的将士们一夜疾行,士卒颇为疲劳,难以持续作战。
故文丑在徐庶的建议下,命兵马在街亭七里之外安营,自己则与徐庶,在数十骑亲兵的护送下,前往将街亭的敌军情势亲自视察了一番,得到了第一手的敌军情报。
视察完毕,文丑等归往大营,取出地图来,将实地的观察,与地图上相互对映。
文丑的眉头,很快就暗凝了起来,口中喃喃道:“曹彰这小儿不在街亭当道安营,却在这里扎营,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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