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手侵我大楚,就你们这种厚颜无耻之徒,也配说别人‘言而无信’,真是笑死姑奶奶了。”
嘲讽的笑声中,左右军兵已是将夏侯惇绑了起来,从城头上入了下去,正挂在城门中央。
这一幕,城外列阵的曹军,已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几万曹军,自正整肃精神,打算大杀一场,攻下函谷关,去解洛阳之围。
却不曾想到,关城中的楚军,忽然间会在他们攻城发动之前,将一人吊在了城门上。
前军处,担当先登攻城的乐进,觉察了这疑点,急是纵马远去,逼近函谷关去探察究竟。
细细看去,蓦然间,乐进的脸上涌上了无限的惊骇。
因为他已认出,城上所悬那人,竟然是他们的夏侯元让将军。
乐进这下就傻了眼,震惊之下,不敢再下令攻城,急是派人纵马奔往中军,去向曹操报知这惊人的消息。
百余步外,伞盖之下曹操正眯着眼,满脸冷峻的远望着函谷关。
攻城数日无果,曹操却并没太心急。
根据细作的回报,洛阳城的夏侯惇,巩县的曹休,以及太谷关的夏侯尚,依然在坚守着城池。
整个洛阳一带的形势,看似为颜良十余万大军所占据,但实际上,诸处要害重镇,却依旧仍在曹家的掌握之中。
曹操相信,那数千里的补给线,绝对是颜良最大的隐患,即使强盛如楚国,也绝对无法负担起如此的重负。
曹操更相信,即使他一时片刻攻不下函谷关,只要夏侯惇能坚守洛阳城一两个月,颜良必会因补给不济,自己灰溜溜的退兵而去。
而那个时候,颜良奇袭洛阳的计谋,也将成为一场笑柄。
此时的曹操,已经在想着待颜良撤兵之后,如何趁胜追击的战略。
忽然间,曹操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的进攻之令已下达了有一会,但前军的乐进,却仍然没有向函谷关发动进攻。
“乐进为何还不攻城?”曹操不悦道。
话音方落,一骑从前军飞奔而来,直抵曹操驾前。
“启禀丞相,乐将军说看到楚军将夏侯元让将军吊在了城门上,他不知该不该攻城,请丞相做示下。”
听得此言,曹操身形大震,一瞬间的震惊,差点把他震下马去。
不仅是曹操,左右的文武随从,尽皆是骇然变色。
曹操确实远远看到,函谷关的城门上,吊着一人,但曹操压根就没有当一回事。
但曹操万没有想到,被吊在上面的,竟会是夏侯惇。
夏侯惇若是被吊在城门,岂不意味着他已被俘,洛阳城已然失陷,可是,坚不可摧的洛阳城,又怎么可能被攻陷。
曹操话也不说,拨马便向前军而去。
他不信乐进的话,他必须亲眼看到,才会相信这几乎不可能的事实。
郭嘉等人,也心怀着惊奇,随着曹操一路飞奔往前军。
百余步之外,曹操勒住了战马,极目向着关城上远远远望去。
片刻后,曹操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整个人如同跌入冰渊之中,僵硬在了马上。
自幼和夏侯惇一起长大,曹操对他这个第一大将再熟悉不过,城头上,被悬挂的那独眼男子,不是夏侯惇,还能是谁。
曹军第一大将,竟然真的被俘了!
坚不可摧的洛阳城,竟然真的被颜良攻陷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发生,那颜良难道真是神不成,否则如何能做到这一切?
曹操的身体在瑟瑟的发抖,一道道惊雷,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胸中的气血,更如滔天巨浪一般,在汹涌的翻滚。
绞尽脑汁,曹操也无法想通这其中的原由。
而城门上被吊的夏侯惇,更如同颜良在公然的打他的脸,向他炫耀着武力一般,肆意的羞辱着他的威严。
曹操是越想越恼,越想越气,陡然间,只觉一股气血奔涌而上,他再难忍受,张口便喷了一股鲜血。
那颤巍巍的身躯,更是晃了一晃,栽倒在了马下。
“丞相——”左右郭嘉等文武,无不吓得神色惊变,一窝蜂的便扑拥了上去。
众将围将过去,将落地的曹操扶起时,却惊恐的发现,他们的曹大丞相,已然是昏死了过去。
夏侯惇被俘,坚不可摧的洛阳城被攻陷,就连他们伟大的曹丞相,此刻也已昏死过去,左右曹将们大惊失色,所有的斗志,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丞相,丞相啊——”惊恐惶然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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