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孟获,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原本孟获也曾怀疑过,藤甲军是否如他的丞相雍闿所吹嘘的那样,拥有着刀枪不入的超强防御力。
现如今,当孟获亲眼看到,颜军的箭矢射中兀突骨的藤甲军,犹如挠痒痒一般,轻易的被弹开之时,孟获却才深信不疑。
“有此刀枪不入的神兵,本王别说灭了颜良这汉狗,扫平中原只怕也不在话下,哈哈——”
孟获兴奋到放声大笑,当即下令本部兵马出动,尾随于藤甲军之后,前去追击颜军。
三万藤甲军,再加上孟获的一万蛮兵,四万大军一路穷追李严的一万颜军。
而此时的李严,已经是率军退至南岸的渡头处。
倘若李严没有得到颜良的交待,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与藤甲军进行激战,那么,此时的他,只怕不是为藤甲军所灭,就是被辗入这有毒的泸水中覆没。
正是因为事先有所提防,李严才会选择在黄昏之时,来上演一场佯退的好戏。
此时日已西沉,气温转凉,泸水中的毒气已然散尽。
于是,李严便趁着藤甲军未近之时,抢先一步率领一万兵马,乘坐事先准备好的竹筏,顺利的渡往了北岸。
此时南岸已然无筏,李严原打算据住北岸,休整一晚后大军再往北退,但很快,李严就发现,他不得不继续马不停蹄的撤退。
因为,那班藤甲军根本就用不着筏子。直接就举着兵器跳进了泸水之中,他们身上的藤甲不但是刀枪不入,反而遇水不沉。载着他们浮水渡河。
三万藤甲军,浩浩荡荡浮水渡河,你在岸边处,放箭射却又射不死他。
兵法之中,半渡而击之的道理,此时对藤甲军就此失效。
挡不住蛮军渡河的李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安上渡,当天傍晚率军向着泸水下游,犍为郡最南端的僰道城退去。
顺利“光复”安上城的蛮军。不禁士气大振,一扫先前数败于颜军的颓败。
尽管藤甲军对李严的军队,其实并未造成多少杀伤,但这份逼退颜军的气势。却令孟获大为欣喜。
兴奋之下的孟获。当天进驻安上城,设下大宴慰劳得胜的兀突骨,并将从汉民那里劫掠来的资财和女人,大赏三万藤甲军。
兀突骨初战得胜,信心自是倍增,当场就发下豪言,要在一月之内,帮孟获扫平颜良。夺下整个益州。
得意欣喜下的孟获,亦是许下诺言。如果他能拿到益州,就将南中三郡割给兀突骨,助其做乌戈国主。
得了好处的兀突骨,自以为无敌于天下,遂也不多休整,次日便继续进兵,一路望北杀去。
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李严谨遵颜良的命令,一路是且战且退,将僰道城也让给了孟获,一路连退数百里,一直退到了南安城一线。
孟获则是“连战连胜”,攻城陷地,一路高歌猛进,夺取僰道城后,更是马不停蹄的令他的藤甲军,向着南安城杀奔而来。
此刻,颜良的主力大军已退至南安。
南安城。
府堂之中,诸将齐集。
“主公,那孟获逼人太甚,咱们不能再退了,跟蛮夷们决一死战吧!”新降未久的张任,疾呼请战。
“是啊主公,不能再退了,就算那藤甲军刀枪不如,咱们也要舍命一拼,不然再退下去,就要退往成都了。”老将黄忠,亦是慷慨不平。
堂中诸将,纷纷的慷慨叫战,看得出来,这几日的不战而退,使这些当世猛将们,心里边都憋着一股子火气。
怒火积蓄已极,众将们迫切的需要用一场杀戮,来发泄愤怒的烈火。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众将的慷慨愤怒,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效果。
鹰目陡然一聚,颜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俯视众将的眼神中,滚滚的杀机如潮水般骤涌。
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孟获这个狗东西逼人太甚,孤已是忍无可忍,这南安城,将是我们最后的阵地,一步都不能再退!”
猎猎的豪情,愤怒的烈火,疯狂的在颜良身上流转。
颜良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要在此间,与孟获的藤甲军决一死战。
诸将热血沸腾,杀念如火狂燃。
“孟获咄咄逼人,我们的确是不能再退,不过藤甲军刀枪不入,却也是件棘手的难题,正倒是以为,在想到办法破解藤甲军前,还是不宜急于决战。”
法正尚保持着冷静,担心颜良为众将的请战所激,一怒之下做出了决战的决定。
颜良却冷笑道:“孤忍着窝火,好容易才把孟获诱至南安一线,此时若不决战,还更待何时。”
诱至南安一线……
当法正听到这八个字,再看到颜良那自信的表情时,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主公心中,莫非已有破敌之计!
正当法正惊喜狐疑时,颜良已高声道:“传孤之令,诸军速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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