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队队的兵马,怀着不安的心,你推我挤的向着东面方向赶去。
乌云压顶,天地昏暗。
风过戈壁,一面面红色的战旗,如一浪浪血色的波涛。
那一面最耀眼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颜良,巍然如山,坐胯着赤兔马,奔行如风。
左右,汹汹涌涌的铁骑,如潮水般奔腾。
举目远望,高昌城上的大楚残旗,依旧在屹立不倒,顽强的在风中飞舞。
“终于及时赶到了,吴懿,你没有让朕失望。”颜良暗暗松了口气,鹰目之中,杀机如刃。
含着沙尘味的风,扑面而过,颜良从风中,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那种感觉,让人回味无穷,颜良的那颗杀戮之心,被这血腥的味道点燃。
这一次,一定要杀个痛快,让那些西域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最惨重的代价吧。
数里外,成千上万的西域军,尚在仓促的集结,军阵尚未列齐时,楚军就奔腾杀至。
成千上万的西域人视野中,地平线的尽头,仿佛忽然挤出了一汪平静的湖泊,夺目的阳光在湖面上如镜般闪耀,宛如沙漠中蛊惑的幻觉。
耳边,阵阵的闷雷声隐约传来,飞快的逼近,大地也随之莫名的颤栗起来。
西域人的神经,立时都紧绷起来,那一张张的脸上,惊慌之色,在克制不住的涌现。
他们的视野中,那面湖泊正由东缓缓的飘来,恍惚间,让他们以为是幻觉。
转眼,他们就意识到,那并非是什么幻觉。
滚滚的惊雷声,飞快的接近,虽不急促,却十分的沉重。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蓦然间。
数不清的战旗!
数不清的骑兵!
数不清的刀枪!
铺天盖地,一瞬间的填满了西域人的视野。
那是八万身披铁甲的大楚铁骑,以铜墙铁壁之势,齐齐的向前推进,才会产生的极度震撼的场面。
这惊人的画面,瞬息间,吓破了西域人的胆子。
八万骑兵同时出现,那是何等恐怖的场面,别说是这些西域人,就算是中原战场上,也从未曾出现过。
西域军团虽有十万之众,但其中的骆驼和骑兵部队,最多也就四万左右,而楚军的骑兵军团,却是他们的整整两倍。
恐怖的数字!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楚军,怎么回事?”毗加惊得乱了阵脚,有些不知所措。
众西域头领们,一个个也惊恐难当,就连那刚烈的月莎,也为楚军这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阵势,吓得花容失色。
“莫非,颜良是故意迟迟不发兵,为的就是诱使西域诸国,把军队尽皆集结在高昌壁,好一战歼灭吗?”
司马朗心惊胆战,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颜良的计谋。
“该死,我又中计了,这个颜贼,还是那么狡猾。不行,西域军心已乱,这场仗非输不可,我可不能陪着他们送死。”
惊悟的司马朗,暗暗的咬了咬牙,趁着众人惊恐不注意时,悄悄的拨马而去,向着西面逃去。
“司马左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司马左使?”毗加想寻求司马朗的出谋划策,但却发现,混乱的人群中,已不见了那个拜火左使的人影。
智囊一失,毗加更是慌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方处,颜良统帅的铁骑,已杀至五百余步。
看着混乱的敌阵,颜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西域人果然不知兵法,到了这般地步,要么退,要么战,似这般混乱不成阵形,真是自寻死路。
心中讽刺时,颜良将手中的青龙刀,向着前方敌人,微微的扬起。
呜呜呜~~
更加悠远高亢的号我声,隆隆而起,八万名大楚将士,握紧了手中的刀枪,一张张冷残的脸上,涌动着嗜杀的凶意。
当号角声达到最嘹亮的那一瞬,颜良将战刀向前狠狠一划,厉喝道:“大楚的将士,给朕杀尽西域胡狗,一个不留——”
雷霆的咆哮,冲天而起,点燃了昂扬如火的斗志。
八万大楚铁骑,陡然加速,挟着山崩地裂的巨响,轰然而出。
敌人军心已乱,阵形不堪,虽有十万之众,在颜良眼里,却是不堪一击。
没有多余的计谋,这时的颜良,发起了全面的冲击,他要一举冲溃十万之众,毕其功于一役。
大地在颤抖,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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