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虚一时意气风发,颜面有光,见营中有数人骑马奔出,各以披风挡身,他喝道:“哪里跑!”长剑挥舞,剑气宛如风暴,卷过山谷,登时将那几人斩的人仰马翻。
他迈步腾跃,霎时追了上去,见其中一人正是西里吉,将那西里吉提起,说道:“叛王,借你脑袋一用!”
西里吉喊道:“我死不足惜,但求英雄放了我妻子孩儿!”
钟虚往旁一瞧,见有女子少年躺在地上,鲜血淋漓,已然不活了,当是死于他剑气之下,他笑道:“你罪过不小,累及家人,还假惺惺的说些什么?”
西里吉这才发觉这等惨剧,刹那间泣不成声。营中将士见主公被俘,心气丧失,不敢抵抗,接连投兵而降。
李书秀、赤蝇、李若兰等人见西里吉妻儿尸首,心有不忍,暗想:“欺凌毫无武功之人,并非侠义之举。我藏剑冢受朝廷重用,将来免不了多做此事。”不禁深感无奈,都有罢手之心。
钟虚捉着西里吉,威风凛凛的来到芬德尔面前,说道:“芬德尔师兄,此战功劳,你还要与我争么?”
芬德尔脸色难看,说道:“不错,你立下大功,回去必受重赏。但咱们同门一体同心,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钟虚挺直身子,凝视芬德尔,目光咄咄逼人,他说道:“门主之为,能者居之。师父在天有灵,眷顾于我,传我真艺独学,难道你瞧不出来么?”他经此一战,惊觉自己武功突飞猛进,竟似脱胎换骨一般,再也压不住掌控之欲,也不遮掩,随口便直说出来。
芬德尔听他此刻旧事重提,心头大震,茫然四顾,却不见飞蝇,怒容道:“你当初发什么誓来?眼下背信弃义,难道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么?”
钟虚喊道:“誓言不假,但时局有变,岂能默守陈规?师父在世之时,也非门主,但言出如山,无人胆敢不从。对咱们藏剑冢而言,独孤师父乃是神灵、宗主,正如明尊之于明教,佛陀之于释家,以我如今功夫,正要继任这剑魔名头,立于门主之上,引大伙儿纵横当世,扬威百代。”
芬德尔退后一步,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咱们藏剑冢并非宗教,岂能供奉什么神明?你好生猖狂,难道要大伙儿敬拜你么?”
钟虚拔剑一斩,轰地一声,石屑纷飞,地上竟被斩裂一条深沟,说道:“这又有何不可?”李书秀心想:“莫非他以往深藏不露么?为何忽然之间,功力倍增?眼下已远远胜过我了。”
芬德尔虽恨得牙痒痒,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含混说道:“你说的倒也在理,但此处不是议事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再说。”
钟虚手握容魂剑,只觉经脉间真气无穷,飘然欲飞,也不再畏惧飞蝇,哈哈大笑,点头道:“早些晚些,我也不必计较,公道自在人心。”又向李书秀望去,神色热切,微笑不语。
李书秀打从心底厌恶此人,但想:“师父托付他功夫,或真对他寄予厚望。顾全大局,眼下也唯有忍耐。”不再瞧他,赶上李若兰,说道:“若兰妹妹,咱们先走。”
李若兰低声道:“这人想要作威作福,咱们联手起来,能够胜得过他么?”
李书秀说道:“我若当真性命相拼,再加上你与赤蝇相助,未必输给此人。但....但如此一来,我藏剑冢便分崩离析,再难光复了。只要他举止不过当,咱们姑且容他。”
其余将士见大获全胜,对这钟虚敬佩无比,于是绑起俘虏,启程上路。
这时夜色正浓,大漠间天黑地暗,星月照下淡淡光芒,宛如蓝色幕布。
赤蝇见那西里吉亲王悲痛欲绝,心下同情,说道:“西里吉,你图谋太大,自然当想到有此下场。咱们只能劝脱脱汗不折磨于你,赐你爽快一死了。”
西里吉哭道:“我....我误信奸人,屯兵于此,他们许诺要保护于我,岂料却临阵脱逃了。”
赤蝇奇道:“那些逃兵是什么人?”
西里吉道:“他们...他们也是自中原来的,前些日子我逃亡路过此地,遇上他们,他们便将我安置在山谷。他们好像....好像是神剑宗.....”
赤蝇神色剧变,大声道:“是神剑宗让你躲入山谷的?”
李书秀凝重问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何处?”藏剑冢与神剑宗世代结仇,厮杀惨烈,李书秀虽不欲生事,但听此间大有蹊跷,顿时警惕不安。
西里吉说道:“大约四十多人,可今晚却跑的不知去向了。”
钟虚冷笑道:“区区之数,怎是我藏剑冢大军之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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