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寒道:“咱们李堂主偶然间得了消息,知道有人意图不轨,阴谋加害帮主,我亲手飞鸽传书,至今已有数日,你怎地没有收到?”
李麟洪一拍大腿,痛骂道:“前些日子,咱们白羽阁的那个王八羔子老六顶撞于我,被我打了一巴掌,准是怀恨在心,故意隐瞒此事。”越想越是生气,恨不得立时赶回帮中,将那阴险狠毒的老六杀了。
苍鹰说道:“老哥先不忙想着杀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回去,再行商议。”李麟洪并无异议,苍鹰与段玉水将那男女刺客分别扛了,趁街上空无一人,扬长而去。至于满地胡人尸首,一时也顾不得了。
经此一战,李麟洪麾下帮众死伤甚众,随行之人尽数丧生,若非苍鹰等三人赶来,他多半在劫难逃,他想到此处,感激之余,对这刺客手段更是不寒而栗,问起刺客身份,雪冰寒道:“我本以为定是波斯明教遣来的教徒,但明教信奉摩尼,并不精通杀人手艺,这些人行事果决,手下甚是娴熟,只怕另有来头,是专精熟练的老本行。”
苍鹰扯下那男子面具,点开他哑穴,那男子身躯抖动,立时转醒,见自己受缚甚紧,被人肩扛而走,深吸一口气,张大嘴巴,苍鹰见状,在他唇边穴道上一指,那人登时动弹不得,苍鹰在他舌头下一摸,掏出一枚药丸来,在鼻子上一闻,皱眉道:“这是蜘蛛丸的气味儿,你是阿萨辛教派的人?”
那男子失手被擒,本欲寻死,但却被苍鹰识破,心中愤恨,眼中几乎喷火,苍鹰说道:“瞧你这凶巴巴的模样。只怕是不肯说了?你老兄不给面子,老子也懒得搭理你了。”在他气海一拍,男子又晕了过去。
段玉水赞道:“苍鹰兄对毒药如此在行,当真难得,我曾在祖传医术上读到过这蜘蛛丸的名目,但却不知气味儿。”
莫忧哼哼一笑,说道:“当年咱们在云南找寻段氏堡垒之时,苍鹰哥哥与蛊毒教的教主厮混在一道,她待你如此之好,只怕什么都给了你。何况教导这区区医理毒术?”她对苍鹰当年之事兀自难以忘怀,见他与雪冰寒神情亲密,心头有气,故意提及此事,好让雪冰寒难过。
谁知雪冰寒早知内情,更是天下罕见的惫懒人物,闻言只是一笑,说道:“苍鹰哥哥,哪回咱们去云南之时。你找个时机,迷倒那千娇百媚的蛊毒教主,好让我雪钻洞冒你名头,进去胡天胡地一番?保管那教主从此对你念念不忘。愈发魂牵梦绕。”
苍鹰恼了,大声道:“你胡天胡地什么?你拿什么胡天胡地?”
雪冰寒俏脸一红,手中拂尘一转,贼兮兮的笑了起来。苍鹰哭笑不得,暗想:“就你这不正经的德行,怎能进山海门?那门主都不用老子动手去杀。定会被你活生生气死。”
莫忧不料雪冰寒浑不似热恋中的姑娘那般患得患失,甚至不像是女子,反而近似无赖,虽然又气又急,但也无可奈何,想起多年前玄夜吩咐之事,顿时不寒而栗,朝归燕然偷偷望去,心想:“那玄夜让我与归燕然亲近,到底有何图谋?罢了,罢了,我烦心之事太多,暂且也顾不上苍鹰哥哥。”她对玄秦太过畏惧,顷刻间压倒对苍鹰的恋慕之情,一时不再纠结。
行至半路,突然见黑压压的人群朝此赶来,苍鹰心中一凛,心想:“莫非又是刺客?”却听雪冰寒喊道:“可是龙马堂的兄弟?”龙马堂乃是江龙帮总部别称,雪冰寒心思灵活,一见来势,已猜到来人身份。
果然听一粗豪嗓门喊道:“帮主,听说有刺客向你老人家动手?”只见当先一条大汉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此人正是昔日与吴陵比武的罗刹大汉安勇罗斯基,近年来得了绰号,叫做“提牛举马”。他身后跟着龙马堂的一众好汉,共有百人之众,听得李麟洪有难,心急如焚,众高手竟倾巢而出。
李麟洪放心下来,说道:“我已得归教主、苍鹰老弟、雪道长相救,咱们回去再说。”
回到帮中,来到大堂,李麟洪吩咐押上两个刺客,两人昂首直立,眼中毫无惊惧之色,李麟洪虽然有气,但也不禁佩服两人胆识,说道:“好,你二人算是好汉,老子也不重刑伺候,你们身份如何?尚有什么阴谋?快给我从实招来!”
那女子冲李麟洪喊了一席话,苍鹰会说波斯语,也朝她喊了一大段话,那女子神情仍极凶狠,但那男子脸上变色,低下脑袋,气势锐减。雪冰寒奇道:“苍鹰哥哥,你俩在说些什么?”
苍鹰说道:“这婆娘骂人太过难听,说了一通毒咒咱们的话,我对她说:‘你们阿萨辛教派自来纵横西域诸国,帝王将相,死于你们手中的不计其数,当年何等辉煌光彩?可如今却沦落为明教走狗,替他们卖命送死,得不到半点好处,这当口你们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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