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穆耳笑道:“这位大哥可是叫做鹏远?功夫当真了得。∈. ≯”
墨、戾二老得苍鹰相助,方保住主人性命,对他身手极为心服,墨老者说道:“兄弟剑法出神入化,出手之际,有如风行雨落,飘忽不定,这等功夫,老夫自愧不如。”戾老者也连连点头。
苍鹰说道:“两位前辈谬赞了,晚辈技艺粗陋,远不及两位前辈千锤百炼。”二老见他谦恭,心中更感欣赏。
铁穆耳道:“大哥既然是香儿妹妹的师父,武艺又着实非凡,不如留在香儿身边保护于她?我当以重礼厚意相待,绝不敢稍有怠慢。”
苍鹰心中暗骂:“老子好端端的汉人,偏偏要来给你这小鞑子当走狗,当真流年不利。”但面露喜色,笑道:“小王爷如此诚邀,在下岂敢拒却?何况我与香儿情同父女,也不舍得与她分离。”
铁穆耳与南月娥同时大喜,香儿欢呼一声,握住苍鹰的手,说道:“师父,你...你当真要陪着我?”
苍鹰说道:“傻孩子,你功夫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可得好好督促于你,总不能让你荒废了。”暗想:“老子是反鞑子的义士,本不该与鞑子有什么牵扯,但香儿既然在此,那常轩定有企图,我便不能撒手不管。”
除王孙与王妃之外,其余人都想:“此人嘴里说的漂亮,定然是贪图这份高官厚禄、安逸舒适了。他从此与皇亲国戚攀上关系,一生衣食无忧,岂不远胜他漂泊江湖、风雨波折?”
香儿笑道:“我怎地高不成、低不就了?你要留下便留下,别老埋汰我。”
铁穆耳道:“鹏远大哥,你从此以后便是我府上侍卫军的副指挥使,其余职责,烈武会向你说个明白。”
烈武脸上变色,但随即换上一副和善神情,笑道:“谨遵小王爷旨意。”
常轩对苍鹰毫不在意,但偶然间抬起头来。目光扫过香儿,显得极为关切,苍鹰暗暗提防,揣摩他的心思。等待时机,一时不再多言。
苍鹰便在涓涓院住下,他这副指挥使职务甚高,仅听命于烈武一人,烈武为人油滑。见苍鹰得宠,对他极为客气,平时也不怎地委派他事务。苍鹰闲来无事,甚是自由,整日在顺元府中游逛,也无人管束于他。偶尔指点香儿功夫,觉她用功勤勉,内力循序渐进,也无需他如何干预。
而冬遥郡主对香儿友善亲切,宛如亲姐妹一般。两人不是一同与铁穆耳、南月娥闲聊,便是由常轩作陪游玩。苍鹰往往领一队侍卫,远远分布在前后,小心防范,倒也太平无事。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正如空悟遁所料,由开平传来圣谕,说道大理总管段兴智阴谋造反,已被当地驻军关入大牢。命铁穆耳领军两万,封镇远大元帅。入驻云南,守卫边疆。铁穆耳欣然领命,随即率大军前往云南。由于此行并无风险,而江堂王妃、冬遥郡主又竭力请求同往。铁穆耳自也不能拒绝。
随后大军取道安顺、曲靖,一路前往大理,此行翻山越岭,途经多处城镇,路过云桥金道,虽路途遥远。但一众王公贵族只顾享乐观景,各地官员招待周详,倒也不觉疲累。香儿生性好动,总会想出些歪点子,偷偷溜出去闯荡,也并未惹出事端。
这一日来到大理羊苴咩城,铁穆耳下榻昔日大理国皇宫之内,招来现任总管特拉罕,问道:“那段兴智现在何处?”
特拉罕面露惊慌,跪倒在地,喊道:“回禀王爷,末将看守不利,罪该万死,那段兴智数日之前,已被余孽同党劫走,眼下已不知所踪。”
铁穆耳怒道:“这人犯如此重要,你怎能如此轻忽?皇上让我来此,要之事,便是审问段兴智行刺本王之事,如今他人已不见,若是他组织同党,密谋造反,惹出大祸来,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特拉罕额头冒汗,不停出言求饶,又说自己已有眉目,想必不久便能将这段兴智捉回来,将中和会的恶党一网打尽。
铁穆耳又问了他几句话,命他下去。他次被忽必烈委以如此重任,便面临这般难题,心中焦急烦闷,却找不到出谋划策之人,一时也彷徨无措,暗想:“这段兴智昔日乃大理国君,在此地根基深厚,若抓不到此人,被他煽动民心,惹出大乱子来,我岂不是会摊上办事不利、不堪大用的恶名?非但父王会因此见责,爷爷他只怕也会大脾气。”
他与麾下群臣商量了许久,但无奈对云南一无所知,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到了晚间,他毫无头绪,来到皇宫院子里散步,见月镜明辉,照耀花荣,长叹一口气,脑袋稍稍清醒了些。
便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两位少女齐声笑道:“大元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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