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见玄秦不再理他,又静思片刻,便依言戴上张君宝的面罩,果然立竿见影,胸中恶烦顿减,那毒瘴也难以为害,随即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两人继续行进。在幽深林中走了许久,只见前头出现一座高高阁楼,但周遭树木更高,将这阁楼挡住。玄秦走上前,登时四周冒出来数十人,手持弩弓,对准两人,喝道:“什么人?”归燕然不敢怠慢,身子一转,挥掌护住要害。
玄秦镇定如常,也不多言,摸出一块玉牒来,交到领头一人手中,那人登时面现敬意,说道:“原来是玄先生,有请,有请。”
玄秦传音说道:“戴上面具。”归燕然连忙将那狗脸面具套上。两人走入阁楼,走过阴森走廊,来到一间狭小屋子,里头七七八八坐了不少人,见两人到来,警觉相望,但随即又挪开目光。
归燕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这是什么地方,问道:“玄秦大哥,咱们不是要找天清么?这里是...”
玄秦道:“此乃万兽堂,找武人比武,供人巨富高官取乐,若能取胜,索求之事,多半能得偿所愿。”
归燕然奇道:“那咱们是来问天清下落的?”
玄秦道:“须得比武取胜,方可商量。”
归燕然点头道:“玄秦大哥既然要大显身手,小弟在一旁替大哥掠阵。”
玄秦摇头道:“由你下场。”
归燕然一听愣了,心想:“怎地是我?你好歹也事先说一声?”但眼下戴着面具,不怕泄露身份,何况找寻天清之事,玄秦乃是陪衬,自己才是正主。当下并无异议。
不多时,另一侧房门打开,走入一位矮小老者,身穿华服,像是富豪模样,但武功却是不弱。他见到玄秦。喜道:“咱们的常胜将军来啦,玄兄弟,可是好久不见。”
玄秦指着归燕然道:“由这位兄弟代劳。”他由于话少,说话直来直去,言简意赅,旁人若不习惯,根本摸不着头脑。
老者朝归燕然瞧去,见他戴着面罩,问道:“这位可是玄兄弟的朋友?”
玄秦道:“是我弟子。”
归燕然暗觉好笑:“这玄秦大哥倒也不客气。随口撒谎,我平白无故低了一辈。”可也并不出言道破。
老者点头道:“今儿个有不少大人物观战,若打得精彩,诸般赏赐,数之不尽。”
玄秦道:“我也不要钱财,不过要找一人。”
老者奇道:“你要找人?要找什么人?”
玄秦道:“此人法号天清,但眼下不知去向,但料来在福州一带。”
老者沉吟片刻。说道:“天清和尚?此人已经失踪多年,武功之高。只怕不再玄秦兄弟你之下。我可替你准备准备,勉力一试,若有蛛丝马迹,定当告知。”
玄秦点头道:“望不食言。”又低声对归燕然道:“全力以赴,敌人绝非易与之辈。”
屋外响声震天,雷鼓隆隆。归燕然只觉热血沸腾,无所畏惧,说道:“定然不负...咳咳....师父威名。”
玄秦不答,归燕然微觉郁闷,那老者问道:“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还是有什么威风绰号?”
归燕然道:“那个....啸天尊者。”
老者对下属耳语几句。那人匆匆跑开。老者又引着归燕然走过长廊,来到一间大堂,大堂中闪着星点烛火,墙上地上皆是斑驳血迹,周遭坐了一圈人,各个儿阴沉,手持怪异兵刃,有人发颤,有人发怒,有人低吼,有人低迷,神态不尽相同。有人问到:“朴老先生,何时轮到我上场?”
朴老者道:“你所求的可是‘急趋电转剑法’的剑谱么?还请稍安勿躁,咱们这便将吉家掌门捉来,让他与你比武。”
归燕然心想:“这万兽堂好生霸道,居然用绑架之法,逼迫旁人比武。”
这大堂之外似乎是极广的空地,里头喊声震天,惨叫连连,不久后归于平寂。朴老者道:“啸天尊者,轮到你出场了。”
归燕然问道:“对手是谁?”
朴老者笑道:“依照玄老弟所托,你可要比试三场,对面都是硬手,但以阁下的功夫,自然不惧。”说罢嘿嘿作笑,甚是阴森奸邪。
归燕然心想:“玄秦大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为何要我连比三场?”但此时不容退缩,一推两扇铁门,咣咣几声,走出大堂,只见外头一圈高高石墙,少说也有三丈高矮,石墙上又有栅栏,栅栏后坐着许多看客,衣衫极为华丽,便是玄秦口中的“巨富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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