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好消息,王世充不及穿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锤床叫好,然后匆匆披衣起身,亲自到了西城现场了解情况。反复从士卒口中询问了各种细节后,王世充更加欢喜之余,心里难免又有一些七上八下,暗道:“该不会是那小畜生的跪计吧?那小畜生,玩报假信引蛇出洞那可是拿手好戏,朕若是弄险出战,说不定就会中了他的埋伏。”
怀疑归怀疑,但是为了鼓舞士气,王世充还是下旨把这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传达全军,借以鼓舞士气和振奋军心,而当听到了这个喜讯后,郑军众将在欢呼之余,也迫不及待的请求王世充立即发起反击战,更进一步对隋军施加压力逼迫陈丧良解围退兵。王世充则很冷静的摇头说道:“不能急,越是有这样的好消息传来,我们越要提防陈贼诡计。毕竟,应儿给朕的书信没能送到朕的手里。”
郑军众将失望应诺,然而王世充却又说道:“从现在开始,给朕密切注意贼军动静,一有异常,立即禀报!还有,记住给朕仔细清点贼军的灶火和篝火数量,发现数量出现明显变化,也要立即向朕禀报!”
事实证明,王世充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次日郑军将士在城上仔细清点隋军的营地灶火炊烟数量,早上和晚上都是基本一致,晚上的篝火数量也是和之前基本相同,再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时,北门外的隋军灶火数量,还比第二天多出了一百多灶。王世充闻报既是庆幸又是失望,更恨王玄应的书信没能送入城内,让自己知道虎牢关战场的具体情况。
失望懊悔的时候,王世恽和王仁则父子却匆匆跑到了王世充的面前,向王世充奏道:“陛下,北门外的贼军营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们的后营远处,明显有鸟雀不断起落,似乎是空营!”
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王世充就跳了起来,带着众人急匆匆直奔皇城北门,结果到了城上仔细观察时,王世充发现正如王世恽所奏,看似旗帜严整的隋军后营那一带,确实经常有飞鸟不断起落——这点明显不符合常理。同时一些视力好的郑军将领还发现了另一个重要细节——隋军后营那边栅栏旁边的士兵,竟然始终都没有任何动静!得部下提醒发现了这一点后,王世充心头也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稻草人?!”
调派了一些视力好的士兵专职负责观察那一带的隋军营地情况,直到正午时分,那些守卫在栅栏旁的隋军士兵都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亲自确认了这一情况后,王世充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道:“立即着手准备夜战,今夜三更出城,乘虚攻打北门外的贼军营地!”
好不容易熬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出现,王世充当然是拿出了他的压箱底本钱押上赌桌,精心周密的准备劫营计划自不用说,王世充又点名把单雄信、王隆和王仁则等麾下猛将全部带到军中,由自己亲自率领了去劫隋军营地,对士卒许下种种重赏,卯足了劲要把隋军主力的包围圈一举砸碎!
是夜三更,东都皇城的北门龙光门悄悄开启,在王世充的亲自率领下,万余郑军将士人衔枚马包蹄,悄悄的溜出城外集结,以王仁则为先锋迅速摸到隋军围城工事旁,突然向隋军土垒壕沟工事发起进攻,守卫围城工事的隋军将士猝不及防,很快被王仁则杀败退走。王世充大喜,赶紧挥师越过隋军工事,带着军队直接冲击隋军营地正门,而隋军营地内也是火把缭乱,大呼小叫不绝,显然准备明显不足。
知道隋军害怕又中调虎离山计不敢在夜间随意离开营地,王世充放心催促军队直接冲击隋军营门,然而就在郑军将士冲到隋军营门近处时,看似乱成了一团的隋军北门营地内却飞出了一波接一波的整齐箭雨,反过来把呐喊冲锋的郑军将士射得手足无措,死伤十分惨重。然后郑军将士不肯死心的继续冲上前去时,不仅被隋军营地的壕沟拒马拦住道路,还遭到了强弩的迎头痛击——在近距离里被强弩射中,那可是连身上穿有铁甲都然并卵。
随着冲锋将士的被迫退后,王世充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妙,然后很自然的,突然间,隋军营门内忽然号炮一响,火光陡然增明间,陈丧良那面张牙舞爪的唐王大旗,还有白马白袍银白甲的陈丧良也在隋军众将簇拥下出现在火光之中,得意狂笑道:“王世充老匹夫,本王的空营计如何?能把你这条老狐狸都骗过,算是神妙吧?!”
“中计了!快撤!快撤!”
王世充下意识的大吼大叫,然而这么做已经太晚了,程咬金率领隋军骑兵已经从东面杀来,刘黑闼也带着步兵从西面杀来,陈丧良身边的屈突通则率军冲击郑军正面,活捉王世充的口号响彻天地。郑军三面受敌不敢交战,赶紧向后来路急退,王世充更是拍马冲在了最前面。
之前越过的隋军围城工事成了郑军将士的噩梦,有序通过时,郑军将士固然可以凭借壕桥车和沙包填平的道路越过宽深壕沟,在鹿角拒马中砍开道路前进,然而到了狼狈败逃时,郑军将士就只能是尸体和伤兵填平壕沟前进了,也只能是被同伴推着撞上尖锐鹿角,被鹿角生生扎穿身体,惨叫着死得凄惨无比,隋军将士则从后方和两翼猛冲猛打,拼命砍杀中计出城的郑军士兵,减轻将来的攻城阻力,郑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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