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就算是做小买卖也有油水,那些运货运人的船随便抢上几条,铜钱和粮食就大把大把的,有时候还能抢到不错的女子,杜大王他前些天就抢到了一个十六岁的小美人,叫什么武媚的,直接收了做婆娘。”
“原来如此。”曹伟点头信以为真,还向孟让说道:“大王,我们如果有机会,也最好是找条运河做买卖,听说瓦岗的翟让就是专门劫运河,连村子都不抢,都还养活了两万多号人。”
孟让也是点头,还骂道:“娘的!如果不是张须陀这条老狗追得太紧,老子还真想就留在这梁郡,顺便也在通济渠上做几笔买卖。”
“孟大王,你不留在梁郡?”袁天罡乘机好奇问道:“那你打算去那里?是否直接南下谯郡?”
“先去淮阳,然后看情况再说。”
孟让的回答让袁天罡的眼角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好在动作很小,大帐里虽然点了相当不少的火把,其他人并没有察觉,然后袁天罡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放下了筷子,盘腿而坐,从袖子里拿出了三枚早已经磨得铮亮的铜钱,放在掌心,然后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闭目不语。看到袁天罡这动作,席间的众人难免都是一楞,然后比较粗鲁的李丑还大声问道:“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把三个钱捂在手里,怕我们抢?”
“闭嘴!”见多识广的孟让开口呵斥,喝道:“李先生这是在占卜问卦,别惊扰他!”
中华五千年扳指头数得着的大神棍袁天罡当然是在占卜问卦,神情庄重的默念了一通后,袁天罡将三枚铜钱在掌心摇动数次,抛到面前桌上,记下阴阳,然后又把铜钱拾起,重新放到掌中,再次左手右手下的闭目默默念诵,动作标准得无法再标准,神情也郑重得不能再郑重,如此反复买卦。
铜钱问卦总共需要六次,耗时不算太短,所以当袁天罡将六次铜钱摇罢时,孟让和李丑等人早已好奇的把他围定,凑头凑脑的同看卦象——结果当然是绝对看不懂。而袁天罡看到第六次铜钱摇出的卦象后,顿时就惊叫了起来,“井卦!还是水风井卦!怎么会是水风井卦?!”
“李先生,什么是水风井卦?”对周易连皮毛都不懂的孟让赶紧问,又追问道:“还有,李先生,你可是为我进兵淮阳一事问卦?”
“正是。”袁天罡点头,还向孟让拱手说道:“大王勿怪,学生在为杜大王效力前,在江湖上就是靠卖卦相面为生,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大事总是要先占卜问卦一番,也算是小有灵验,杜大王与辅军师不嫌学生出身寒微,对学生委以副军师的重任,也是因为学生占卜问卦常有灵验,未出偏差。适才学生听闻大王决议西进淮阳,一时忍不住技痒,便斗胆为大王占了一卦,预测凶吉。”
“先生还有如此奇能?”孟让将信将疑,忙又问道:“淳风先生,那你占到的吉凶如何?”
袁天罡不答,还用上牙咬了咬下嘴唇,脸现为难之色,然后才抬起头来打量周边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到了满脸好奇的李丑身上,突然问道:“李将军,你幼年家贫,年少时替人放过羊,还学过木匠,只是技艺不精,未能学得精巧木活,所以一般都是抡斧头拉大锯,我说得对不对?”
袁天罡的话音未落,破烂的中军大帐中已经是一片惊呼之声,熟知李丑过去的孟让和曹伟等人个个瞠目结舌,李丑本人更是差点把眼睛瞪出眼眶,大吼出声,“李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的。”袁天罡平静回答,心里则嘀咕道:“蠢货!把你裤管放下来,别让我看到你腿上被狼咬出来的旧疤,再别露出你掌心的老茧,还有喝酒时别那么粗鲁,象一个能干细活的木匠,我就看不出来了。”
李丑目瞪口呆,半晌才又象打雷一样的大吼了一声,“先生,你真是神仙啊!太准了!”
“淳风先生,你真能从面相上看出别人的过去?”曹伟有些不相信,赶紧说道:“那请淳风先生替我看看,我的过去有什么经历?”
“曹将军恕罪,学生要说一句得罪你的话了。”袁天罡向曹伟拱手,平静说道:“你的眉长过目,面泽赤而耳无根,此乃孤苦之相,你的左眉高过右眉,男左女右应在女,若学生所料不差,你应该是年幼时就已经失去慈母。”
“神仙啊!”
大帐里又是一片炸雷般的惊响,曹伟本人还吼得差点把嗓子撕裂,袁天罡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曹伟原先的座位,也顺便看了一眼之前被曹伟搂在怀里的女子,暗笑道:“别的人都搂年轻的女子,就你抱一个年纪明显比你大的女子,还是一个奶子很大的女子,这不是自幼缺乏母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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